慕容白雪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什么。

子书炎侧过头来看了慕容白雪一眼，柔声问道：“你怕吗？”

“怕？怕什么？”慕容白雪大笑起来，“我有什么好怕的，财狼虎豹还是其他妖魔鬼怪？我没什么可怕的……要说可怕……我不觉得这些有什么可怕，只怕都比不过有些人的心……”

她顿了顿，忽然之间想起许多往事来，譬如自己被慕容家赶出来的那一幕幕画面，譬如自己被逼迫到绝境的时候……

忽然间，一双手紧紧捉住了慕容白雪的手。

两只手便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你当然不用害怕，因为我会和你在一起。”子书炎沉声说道。

若是换了往常，慕容白雪定然会毫不客气地甩开子书炎的手，此时此刻，她却整个愣住了。

“你真的会一直和我在一起？纵然上天入地，纵然我有朝一日被千夫所指，纵然我真的堕入魔道……”慕容白雪的声音颤了颤，“子书炎，你真以为你说的那些你就能做到吗？”

“为什么你就不相信我呢？”子书炎的语气中带着些悲切。

慕容白雪忽然一把甩开了子书炎的手。

“纵然你真的甘愿为我去死，我也不会接受的。更何况……”

更何况，她早就认定自己已经亏欠了子书炎太多，并且下定决心要改变子书炎在这一世的宿命。

“你是真的想过为我去死吗？”慕容白雪满是讥讽地看着子书炎，“那你给我记住，我不要你去死。如果你死了我就忘了你，彻彻底底忘了你。”

“如果我真的为你而死，你一定不会忘了我。”子书炎很肯定地说道。

“傻子！”慕容白雪轻轻咬了咬牙，“我都说了我只是再利用你而已，你别太傻了。”

“利用我的话，为什么那么关心我？”子书炎忽然反口问道。

“关心你？我在关心你吗？”慕容白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子书师兄……我终于知道你是为什么能那么固执了，我告诉你吧，我没有关心过你，我只是不愿意亏欠任何人。”

她顿了顿，声音忽然哽咽起来。

“可是我已经亏欠你了，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想我根本就注定给不了你那些东西……”

子书炎反手捉住了慕容白雪，怒道：“我已经说过了我什么都不想要！”

“我知道你也有你的目的。”慕容白雪冷冷看着子书炎，“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一个人好，不是吗？子书炎，我知道你有你的目的。”

“这就是你真正的想法吗？”子书炎愣住了。

“那是当然，进入仙门之后，当你发现了我手中的紫金铃你就无条件的对我好，我不得不怀疑你是别有目的。事实上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慕容白雪面无表情地看着子书炎，“平心而论我又有什么地方配得上你呢？我们初见的时候，你是怀着什么态度……我也不可能会不记得。”

她顿了顿，看着一脸面无表情的子书炎。

“我猜测你是有什么目的的。我认为我的猜测完全合乎情理，子书炎，这就是我的想法。因为我也不可能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什么命定之缘，什么三生情缘……这些我都不可能完全相信你不是吗？还有你当初和木连城还有徐鼒，你们三个人是怎么样的我都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