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慕容白雪用眼睛瞪着他。

她知道也许这时候自己应该表现的软弱一些，也许那样子反而会让子书炎产生一丁点同情心。可是她根本做不到，纵然现在的她在子书炎面前如此渺小微弱，可是她始终低不下这个头。

“不会放开你的。”子书炎笑着看着她，“我好不容易捉住你，你不知道吗？”

修长的指尖又一次轻轻抚上了慕容白雪的脸颊。

“我的面具呢。”慕容白雪恍然间想到了什么。

“现在才想起来吗？”子书炎笑了出来，“真可爱啊。”

“子书炎……你是真的疯了对吧？放了我！”慕容白雪冷冷看着子书炎，“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的后果。”

“想过啊，不就是死在你的剑下吗？我不是说了我心甘情愿吗。”子书炎根本是一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样子。可是下一秒，他的笑容突然消散，整张脸都变得灰暗，目光也低沉下来，眼神里充满愧疚。

“对不起……慕容白雪，对不起……”

他疯了一样开始向慕容白雪道歉，满脸都是痛苦的模样。

“闭上你的嘴巴……我不想听你说任何一句话。”慕容白雪冷冷笑了起来，“不要说话了好吗？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你觉得我在羞辱你对吗？”子书炎忽然打断了慕容白雪的话，“那就当做是我在羞辱你好了。”话音适才落下，他忽然又低下头来。

慕容白雪吃了一惊，想要躲开却又是绝无可能，她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身体更是本能的抗拒，昨晚那时候她本早已经失去意识，可是那个感觉却的的确确早已经刻入骨髓深处。

顷刻间，陌生的温柔，突如其来的唇齿相抵。

她只能闭上眼睛，害怕的浑身颤抖，冰冷的手指却被子书炎紧紧裹住。她又一次如同无力的木偶一样任人摆布。

直至子书炎放开了手。

他低头看着慕容白雪，看着她闭着眼睛，痛苦又坚强的模样。

“和我在一起，就真的那么让你觉得恶心吗？”

他冷声说完这句话，脸上忽然间再没有了温柔和笑意，转瞬变成一种隐藏已久的暴躁。可是他最终还是将这份复杂的心情压抑在了心底，尽管如此，他的目光还是表露出了他薄弱的一面。

而慕容白雪却自始至终闭着眼睛，对她而言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痛苦的灾难，事实上昨天晚上和前天晚上的事情她至今都无法释怀，可是她应该怎么样呢？难道她要哭泣的歇斯底里？

她也尝试去杀死子书炎，可是事实上子书炎比她强大太多了。

慕容白雪很清楚地意识到子书炎对自己说谎了，他根本没有用任何一种药和毒，就轻轻松松地让慕容白雪一动也不动，这就是他的力量。

而她……

现在充满了恨意。

恨意之外，她又能如何？

也许如同子书炎说的，也许真的有一天她会亲手杀死子书炎，用他曾经赠与他的剑！

没多久之后，子书炎终于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