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雪整个愣住了，双眼充斥着惊讶和惶恐：“为什么？”

她早先就和子书炎提起过蛊的问题，为什么子书炎却还要这样做。

所有美好的气氛都在一瞬间烟飞烟灭。

慕容白雪睁大眼睛看着子书炎，她从他手上接过一个刻着繁琐的古老图腾的盒子，子书炎说这个盒子里面放着的就是“蛊”。这种蛊可以刻在灵魂深处，让人永生永世铭记自己立下的誓言，似乎和毒誓也没有区别。

难道他还不清楚“蛊毒”这种东西的危害吗？

慕容白雪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凌冽，如同一场大梦之后，终于清醒过来，她睁大眼睛看着子书炎，“你是什么意思。”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白雪，你有没有想过……只要种下蛊毒，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你。”子书炎的目光却是有些茫然的。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慕容白雪愣愣地看着子书炎，然而用力去摇晃子书炎的肩膀，“子书炎……你醒一醒。”子书炎刚才的那个眼神让慕容白雪莫名有些害怕。

“把东西收起来，我不想看见这东西。”慕容白雪冷冷说着，甩开了子书炎的手，从他怀抱中挣脱开就要走。

“白雪！”

子书炎的声音终究又从身后传来。

一只手紧紧地捉住了慕容白雪，这时候气氛却已经凝结住了，子书炎低下头，目光轻轻一沉，许久没有再开口。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慕容白雪才终于又转过身来，“子书炎，我的话你到底听不听。”

子书炎伸手拉住了慕容白雪，好声好气地说：“白雪，我是在和你商量。”

“你觉得你想是在和我商量？而不是已经做好了决定……子书炎，什么事情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情。”慕容白雪轻轻皱着眉头，蛊毒这种东西，她已经见识过了，也不愿意再碰了。

这种东西就像是毒品一样，一旦触及，最终必定深受其害。

“子书炎，我们互相承诺，这就足够了不是吗？”慕容白雪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心平气和一些，“为什么一定要依靠蛊毒的作用……”她重新走到了子书炎面前，想要伸手，子书炎却已经先一步从慕容白雪面前走开。

“你要去哪里。”

子书炎一副往外边走的阵势。

子书炎一句话没有说，只是继续朝着外边走去，最终一点点消失在慕容白雪眼前。

只剩下慕容白雪一个人被留在空荡荡的大殿内，刚才的温存一瞬间烟飞云灭，慕容白雪只觉得自己的心如同被什么东西很很揪了一下。似乎在蛊毒的问题上她始终很难和子书炎达成一致。

她也想过要追上去继续和子书炎谈论，却又担心会发生和以往类似的事情，似乎子书炎之所以转身就走，也是因为和慕容白雪害怕着同样的事情。

慕容白雪总是觉得自己和子书炎好像都变了，可是刚才那一瞬间她忽然觉得一切又被打回了原点，慕容白雪和子书炎如同又站在了对立面，且都异常固执的坚持着自己的看法，像是水火不容的两人，却被强硬地塞在了一起。

想到子书炎离开之前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慕容白雪不由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