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纤纤突然怒道:“干嘛要跟他说明?你又心虚什么?你哪里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了?”
侯玉书被她一顿劈头盖脸的斥说,搞得尴尬不已,只好乖乖闭嘴,莫纤纤话一出口,便感觉失言,歉然道:“我是被那人气昏了头了,倒不是有意跟侯公子发火!”
她微微一顿,低声道:“我跟外面那人没关系,是他一厢情愿,一味地纠缠于我……。”
说到这里,她面露凄然:“若非为了躲避他,我和弟弟怎么在这关帝庙一藏便是数年?幸亏有外面这花阵护着,不然我早教这人给欺了!但这花阵也护不了我多久了,快教他琢磨透了,他每来一次,便逼近我这居所十来尺……。”
侯玉书闭口不言,男女情事,谁又说得清?俗话道不打不骂不冤家,上一刻还要打要杀,下一刻马上就好得如同蜜里调油,这种事,可不宜热血上头……。
莫纤纤见他默然不语,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他本领强横,是我连累公子了!”
她上前一手拉开大殿木门,回望着侯玉书:“从这里出去,向前直走,连过三个岔路,再右拐,再过两个岔路,一直走,便可出阵,这阵千变万化,他决计碰不到公子的面……。”
侯玉书不敢直视她脸上的表情,口中讪讪道:“既如此,姑娘何不自行离去,等那人欺负上门?”
莫纤纤淡淡道:“我得设法拖住他,公子才好离去,若是我也走的话,他很快便发觉,到时谁也走不了,大不了我……”
她忽地停住不说,脸又转向门外………
夜九城阴柔的声音又传来,离大殿似乎又接近了一点:“贱女人,你背我偷男人,是个小白脸么?你最好保佑他能飞出去,不然,我定教他有言不能言,有目不能视,不男不女,嘎嘎,你懂得不男不女是什么么?”
莫纤纤脸色煞白,身子不住打战,气得显然不轻,侯玉书见她眼中泪水盈盈,嘴唇似要咬出血来,正要说话,只听她沙哑着嗓子,低声道:“快走!”
他一拱手,掉头便走,刚走几步,便听得身后大门咣地一声狠狠地撞住,他无奈地摇摇头,又继续向前走去……
走着走着,眼见看到花圃的边际,他忽然又停了下来,面露犹豫:“刚才她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这三个字我听得清清楚楚,决计没错,难道她……。”
想到这里,他心中霍然一惊,双脚虽还在缓缓往前走着,但每迈一步,都有些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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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圃中,一个黑衣男子不断地打着手诀,片刻之后,原本的花丛渐渐隐去,露出一条通道来,男子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无声地走入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