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也有坏，好处自然不必说，筋肉都变得结实，血脉也更加通畅，灵念要远远强过原本的灵力与念力，甚至强过两者之和。”戚风皱了皱眉头，“只是这骨骼却是满是裂纹，似乎要碎掉一般。”

陈清动容，眼神中一丝惊讶一闪而过。他沉吟半天才开口道：“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学会信口雌黄了？”

戚风见陈清并不相信自己，便道：“前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

“骨裂之痛，不啻于骨折。”陈清摇头，“倘若你全身骨骼都是布满裂纹，此刻你怎会站在这里与我对话？早就痛的死去活来了。”

“确实如此。”戚风道，“实不相瞒，这天来，我一直强忍着痛楚在修炼。”

陈清又惊讶了：“你居然能忍得住这骨裂之痛？”

“忍得住也得忍，忍不住也得忍。”戚风苦笑，“我若是表现出来，只会在门派内造成恐慌，引起更大的麻烦，还不如自己忍忍算了。”

“我来问你，你没有给自己配药吃吧？”陈清追问，言词之间颇多的兴奋。

戚风摇头：“怎么了？”

“哦。”陈清长长地松了口气，而后便是仰面朝天，不让戚风看到他的脸孔，也不知是在做什么。半晌之后，他忽然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戚风听来如九天雷霆一般响亮。

“没想到，实在是没想到！”陈清道，“我戚某人的后代里，居然出了这样一个怪才！不错，不错！”

戚风不懂陈清的意思，但是本能的感觉到，这骨裂之痛，似乎是福祸相依之理。

“重塑肉身，断骨再生！”片刻之后，陈清低头看戚风，戚风彩发现他的眼眸里全是泪水，一向傲气的陈清此刻居然是流下了眼泪，他不由得暗暗的吃惊起来。

“重塑肉身，断骨再生？这是什么意思？”戚风喃喃重复着，不解得看着陈清。

修炼之道，如浩渺星空，天下有无数的门派，就有无数的修炼门道。然而无论是哪一门哪一派，都是躲不过这一阶一阶的环节，对此戚风深有体悟。现在听陈清说这两句话，他自然是能够理解字面的意思，只是无法领悟其背后的深意，或许这世上的修炼，并非只是他一直以来所了解到的那些？

“从武者，到武圣，甚至武神，乃至可望不可及的神动境，是为世人所知的修炼次序。”陈清捋须缓缓道，“一千万个人当中，有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人必须得按照这个次序来修炼，即便如此，也不可能每个人都能达到武圣境，甚至武师境。”

“难道不是如此么？”戚风问，“我从开始修炼到现在，一直也都是这样走过来的。”

“理应如此，但是这世上通常会有那么一两个例外。”陈清眼神中也是闪烁着迷惑、惊讶，他缓缓将自己所知的娓娓道来，“我只知道当初那猿猴就是个例外，但它是妖兽，乃秉天地之灵气而降生，怎能与血肉之躯，食五谷杂粮的凡人相比？不通，不通……”

说着说着，他便不断的摇起头来，眉头皱起如山高，一副想不通的样子。

“原来妖猿竟是个不世出的奇才。”戚风喃喃道，“难怪当初它能将这世界闹成那般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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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念，乃是修炼者体内所蓄积的力量的最终形态。”陈清道，“这种力量形态，集合了精神力、心神力、念力、元气和灵力，是整个人最精华、最纯粹的力量汇集而成。其实寻常人并不知道，一旦踏入神动境，其体内灵宫便会融化，整个人体就成了容纳这些力量的容器。”

“神动境？”戚风大吃一惊，“可是并非每个人都会成为炼药师啊！”

“的确，不是每个人都拥有资格成为炼药师。”陈清点头，“所以根据我老师所传授的，当一个修炼者突破重重障碍，最终要踏入神动境时，他必须得具备那么两个条件。”

他捻着胡须，沉吟着，不时地上下打量戚风，简直是将他当成了一个怪物一般。

“哪两个条件？”戚风忙追问，他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激动、紧张和兴奋缠绕着他，令他无法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