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封剑崖…这是断剑岩…这是藏剑阁…”一路走来,羽天齐对于剑宗之内的建筑如数家珍,口中依次念叨着,当走到剑堂之前,羽天齐才忍不住停下脚步。剑堂前是一片开阔的平地,万载前空无一物,而如今,这平地中央却多出了一尊高达十丈的巨大雕塑,羽天齐看的真切,这雕塑所雕的,正是自己的爷爷,当年剑宗第一人碧落雨!
这雕塑可谓鬼斧神工、栩栩如生,将自己爷爷碧落雨的神韵展现的淋漓尽致,羽天齐毫不怀疑,这尊雕塑,绝对出自一名绝顶大能之手。
羽天齐此刻瞧见这尊雕塑,整个人猛然一颤,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移动,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雕塑,也不知过了多久,羽天齐才仰天一叹,不自觉地闭上了双眸,不过,也就这一刻,一行清泪自羽天齐眸间滑落。
万载了,羽天齐终于回来了,只可惜,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自己的爷爷,为了剑宗,可谓穷尽了一生,而自己身为人孙,却是在其最孤助无援时无法相助,这让羽天齐心中极为遗憾和悔恨。
那四位太上长老看见羽天齐露出如此悲恸的神色,均是莫名的一愣,不过他们倒很自觉地没有打扰羽天齐,反而还命追来的陆心武将周遭的闲杂人等驱散,他们可不希望有人不开眼来打扰了羽天齐。
羽天齐就这么静静的站着,闭着双眸,万载时光,游子归乡,羽天齐的心情也久久不能平复。羽天齐能做的,就是感受着周遭的一草一木,感受着这里熟悉而又祥和的氛围,静静享受着此刻短暂而又美好的瞬间。
羽天齐这一站,就是半天的时光,那四位太上长老丝毫不急,静静地等着。直到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满整个山巅时,羽天齐才骤然地轻轻一叹,将自己心中那无限感慨的思绪化作微风消散在了山间。
“四位长老,随我进内堂吧,想必你们也等不及了!”羽天齐收回思绪,静静地说了声,便率先迈开脚步,走入了内堂。
那四位太上长老闻声,均是一震,顿时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跟着羽天齐而入,他们此刻真的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怎么感觉自己四人成为了客人。不过,出于对羽天齐的尊重,四人也没有异议,毕竟,他们可是早就心中明了,羽天齐绝对不是普通的剑宗弟子甚至长老,其能够掌握气剑、使用灵剑,就绝对是剑宗的核心人物。而且最主要的是,四位长老见到了羽天齐破解回天剑阵的一幕,他们自认也可以破解那群执事的剑阵,可他们却没一人敢断言,能够做到像羽天齐这般信手捏来,所以他们可以肯定,羽天齐在剑道上的造诣,已经远超他们四人,这也是四人见了羽天齐之后,保持着足够尊重的原因。
进入剑堂,羽天齐第一眼就看见了正首方墙壁上挂着的字帖,上面仅仅抒写着一个巨大“剑”字,这个字,羽天齐印象很深,是自己的爷爷碧落雨亲手所书,虽然已经过去了万载时光,但其依旧古朴苍劲,霸气非凡,展现了碧落雨当时对剑道的领悟。
羽天齐静静地看着这个字,心中感慨万千,这还是碧落雨年轻时继任宗主时所写,更多的表达着碧落雨那股战天、战地的豪情与自信。“若是爷爷尚在,怕如今写出的剑意,已然登峰造极了!”
虽是一个字,但却是一种对剑道的领悟,羽天齐很难想象自己的爷爷如今过得如何,但羽天齐可以肯定,以自己爷爷碧落雨的惊才绝艳,其定然已经达到了自己难以揣测的地步。
注视了许久,羽天齐才收回目光。而一旁那名领头的太上长老却是趁机开口道,“这是碧祖师留书,想必道友不会陌生吧?”
羽天齐闻言,深深地看了眼这名长老,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外界的雕塑也是碧祖师,不过似乎以前并没有那雕塑,这是何人所雕?”
“呵呵,道友说笑了,那雕塑已在外面存在万载,乃是当年欧晨祖师所雕!”那太上长老说到这里,忽然一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目光骤然看向了羽天齐,流露出抹警惕道,“道友之前说,以前没有那雕塑?不知道友何时来过我派?”
“呵呵,你心中都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再问!”羽天齐笑了笑,丝毫不见外地走到了右侧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似回忆,似惆怅道,“欧晨当年的炼器实力,冠绝整个元鼎星,他能够将碧祖师的雕塑刻得栩栩如生,这不意外!”
说到这里,羽天齐看向像似见了鬼的四位长老,似笑非笑道,“好了,四位,将剑宗的宗主和太上长老们都请来吧,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