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白广恩携前屯卫总兵马科求见。”
嬴翌正在思考拿下关宁之后,对鞑子的具体战术的时候,王轶胜来报。
鞑子兵锋已至宁远外,恐怕这几日就要交兵。数万鞑子不是小数目,嬴翌虽然不惧,可嬴翌的思忖是设法将这次入侵的鞑子全部留下,予东虏以震慑,便于空出手来消化河北。
具体的战术,嬴翌已经有底,闻言道:“白广恩倒是不慢。”
这才三天,白广恩就把马科带来了,可见此人的确已无二心。
嬴翌历来是瞧明军将领不上眼的,除了极少数的几个,譬如孙承宗,孙传庭,卢象升,秦良玉等,其他都是不入法眼的货色。
对于白广恩这样的,嬴翌原本是打算随便给点好处打发了事,不过现在他逐渐转变了一些看法。
作为明廷的官,在那样腐烂的环境里,不能指望他们有多大建树。
卢象升等这样的人物,毕竟凤毛麟角。
白广恩既然听话,能一心办事,那也是好的。只要能把事办好,嬴翌不吝惜赏赐,不吝惜给他个前途。
当然,若白广恩等降将不知转变,把他们的坏毛病带进嬴翌军中,那就不好意思了。
“带进来。”
嬴翌摆了摆手。
片刻后,白广恩带着马科等一众前屯卫将官入内,尚未及看到嬴翌,已俯首拜倒:“罪将拜见大人!”
嬴翌嗯了一声:“起来吧。”
听着嬴翌浑厚如洪钟大吕的声音,马科等心中齐齐一跳,仿佛每一个音节都正好落在他们的心跳节奏上,一时间竟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待抬起头,只见上首端坐一人,如龙盘虎踞,面容魁伟,英姿雄壮。
但见嬴翌身着黑的发亮的甲胄,一顶樱盔置于案前,双手自然垂下,背后猩红的大氅放在一边。
他双目如电,锋芒毕露,却又深邃难当,看不见低。目光扫过,好似被一眼看透,明察秋毫,什么秘密都藏不住。
马科危然而立,不敢有丝毫不敬。心里却如释重负。只看这一眼,他就知道,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你就是马科?”
嬴翌道。
“回主公的话,正是罪将。”马科低头垂手。
嬴翌呵呵的笑了起来:“倒也是个知机的。知道该怎么做吗?”
马科道:“请主公放心,罪将知道。”
“好。”嬴翌微微颔首:“如此,稍后你自去见王轶胜。”
“是,主公。”马科退下一旁。
嬴翌才对白广恩道:“你很好,没有让我失望。说说吧,此番一行,还有什么收获?”
白广恩躬身道:“末将前往前屯卫途中,亦将中前卫收复。只是中后卫及宁远诸镇,皆吴三桂亲信,没有吴三桂手书印信入不得关城。未免打草惊蛇,末将未曾前去。”
嬴翌闻言道:“这么说辽东军中分割还挺严重的。”
一旁马科道:“启禀主公,吴三桂等人皆属辽东将门,末将与白兄与他们尿不到一个壶里去。平素关系淡薄,只听朝廷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