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歌舞过后,陈圆圆和李香君袅袅婷婷来到嬴翌身边。
嬴翌笑道:“今日歌舞不比往日行云流水,略有起伏,莫非心绪不定。”
李香君道:“爷英明入神,怎能不知呢?”她悠悠叹了口气:“再过两日妾身为贵妃,回想当初年月,心儿起伏难定。”
陈圆圆俏脸微红,亦颔首称是。
嬴翌闻言大笑:“世间事缘来如此,不必想的太多。夫妇一体,是你我幸运。”
“只是略有担忧。”李香君道:“妾身与陈妹妹毕竟出身勾栏,恐坏了爷的威名。”
嬴翌哈哈大笑,调笑道:“我既不在意,谁又敢多言?两位美人与其想这些不着边际的,不如想想如何让爷更满意的好。”
香君与圆圆脸色齐红,轻啐一声羞臊不已。
嬴翌大笑,一把揽过两位美人,往花丛一倒,又伸出手把灵灵与双儿一并拉倒,随后一阵脸红耳赤之声伴随着花丛起伏,隐隐羞煞人也。
天坛,礼部代部臣黄宗羲与副臣顾炎武、王夫之一道,到天坛做最后的查视。
开国祭天大典将在天坛举行,为此重修天坛,制备礼器。
这三位都是在嬴翌扫平江南之后从江南征辟而来。黄宗羲、顾炎武二人年过三十,而王夫之才二十过半。
实际上除了他们,还有数十位从各地邀请来的学问家,但嬴翌与之一一长谈接触过后,选择了这三位。
他们的某些思想和主张,符合嬴翌的期望。
当然,并非所有的主张都与嬴翌的利益相符合,比如黄宗羲的‘皿煮’思想。当然,当前的‘皿煮’思想,更近乎于孟子的‘民贵君轻’,嬴翌倒也容得下。
三人骤登高位,自然是喜出望外。传统的读书人,都有‘学的文武艺,货于帝王家’的概念,登上政治舞台来实现自己的抱负。但随之而来的种种重任也压的三人险些喘不过气来。
不说已提上日程的恢弘的教化体系的铺展,单说大夏开国、嬴翌登极所涉的方方面面的礼仪、章程,就让三人忙的脚不沾地。
“祭天大典只余两日,你我三人以及冠、而立之年骤登高位,万万不能出了差池,否则无颜见君上。”
黄宗羲捻须叹道:“新朝将立,气象更新,你我亦当勤之勉之啊。”
顾炎武道:“一应提备妥当,往复查视七八回,料来再无差池。”
王夫之显得沉默了些,也点头称是。
黄宗羲道:“那禁卫军王将军处可有再仔细沟通?祭天之时,小瑕疵可以忍受,但万万不能出了其他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