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庆幸，当初说明白了。</p>

否则，今天他就是一个负心人。</p>

他也庆幸，他和程幂的感情，还没到动情的地步，也很庆幸，他和程幂没有过更亲密的接触，否则，这时候说这件事，怎么都过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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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谢自己这么多年的克制和对女性的尊重。</p>

“东方，你说一个至少让我能信得过的理由，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程幂问，她很不甘心，他们的感情进展一直都很顺利，他会耐心地陪伴她，陪她做她喜欢的事情 ，参加她的画展，愿意带她给朋友们认识，为什么突然就变了。</p>

变得太突然，她措手不及。</p>

“我没有爱上别人，由始至终，我爱的人，只有一个。”</p>

“她死了啊，难道要为了……”</p>

“她还活着。”东方轻声说道，语气不容置喙，“真的很抱歉，带给你希望，又打碎你的希望，这是我的不对，以后你有什么事情，依然可以来找我，我能帮你的，尽量会帮。”</p>

程幂脸色惨白，双唇颤抖着，“她活着？”</p>

东方什么都没说，神色却说明了一切，程幂心如刀绞，这段感情，原本就是她在强求，如今，他要拒绝，她也是一点立场都没有。</p>

她没有权利，阻止东方。</p>

何况，他一开始就说明了，若是退出，她没有怨言。</p>

她一直都知道，东方心中住了一个女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