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的气氛不好不坏,龙文清并不知道下午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安静的吃完晚饭,没有多说一句话。吃完饭后没多久,龙泽霆和田甜就以要收拾东西为名,离开了龙家。
等两人走后,曾芸直接把龙文清拖到了他们的房间:“爸妈是什么意思?就因为泽锐身上没有龙家的血脉,所以就非要把他赶出龙腾实业是不是?现在把他逼走了不算,还想让田甜进公司,他们眼里到底有没有泽锐这个孙子?就算泽锐不是龙家的孙子,小雯总是吧?她都已经成年这么久了,也没见家里有一点表示,这是什么意思?重男轻女吗?还是说这个家里,其实就只有泽霆才是龙家的后代?”
莫名其妙的被自己的妻子一顿乱喷,过了好一会儿,龙文清才弄明白了曾芸的意思。一直温和的笑着的龙文清这时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了:“你下午又惹田甜了?”
“我哪敢惹她啊?她现在可是全家的宝贝,爸妈的心尖儿,我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填房哪敢有半句废话?”说到这里曾芸就觉得委屈:“再怎么着,我也跟你生活了快二十年了,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怎么现在就沦落到我还要看一个小辈的脸色过日子了?”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看着自己的妻子这般模样,龙文清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他的妻子,他太了解了,之所以哭得这么伤心,应该是想让他心软,把问题的重点给忽略而达到她的目的。这已经是第几次了?突然间,龙文清觉得有些厌烦了:“有事说事,在那里哭给谁看啊?”
正哭得伤心的曾芸听到龙文清这句话后,不由得怔住了,她没想到平时百试不爽的方法今天竟然会惹得丈夫如此不高兴,这时她才发现龙文清正在揉着太阳穴。发现这一点后,曾芸赶紧的不再哭了,走过去扶住龙文清:“怎么了?又头疼了?最近你这头疼的毛病犯得有些频啊!要不要找个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了!我躺躺就好!”说完,龙文清推开曾芸往睡房走去。
被留在小起居室的曾芸怔住了,像龙文清今天这样推开她的事情是从来没有过的。突然她想到了今天龙惜雯的那句话:“这些年,你已经得到太多了,多得已经让老爸透支对你的感情来支付你所得到的东西了!再这样下去,你会失去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东西!”
真的已经在透支了吗?刚才龙文清话语里的不耐烦,一个人回房间时那冷漠的表情,让曾芸不由得有些害怕了。是的,她害怕了,要知道,她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龙文清给的,都因为她是龙家的媳妇,如果真的哪天龙文清不再喜欢她,那她就……一想到那个结果,曾芸就不由得觉得害怕:“不行,我一定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回到家后,龙泽霆拉着田甜坐到了沙发里:“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能有什么事啊?”
见田甜不说,龙泽霆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当我傻啊?没看到妈今天的脸有多黑吗?”
“她只要见到我,脸哪时不黑来着?”田甜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其实严格说来,今天真正的始作俑者应该是秦蕾才是,如果不是她故意说出那样的话来,曾芸后面又怎么会说出那么难听的话?最后的结果却是她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甜甜,我不傻!说吧,今天出什么事了?”看来,龙泽霆是铁了心想知道今天发生什么事了,无它,因为今天家里的气氛诡异得有些太明显了,像龙舛与张秀清那样的人,平时是绝对不会轻易把情绪流露在外的,之所以会这样做,肯定是想给某人一个警告。事情闹到这种程度,看来今天曾芸是真的做得过份了。
见逃不过,田甜无奈之下只好说道:“好吧,其实今天也没发生什么事,她也只不过是倒霉而已。”
等田甜把事情说完后,龙泽霆的眼睛危险的微眯着:“秦蕾好像真的很擅长玩这一手啊!我是不是也要好好陪她玩玩呢?”他可是听说地,上次也是秦蕾在家里说田甜半夜叫别人去给她买东西。后来龙泽霆有问过小耿,根本不是半夜,好像是七八点钟的样子,那个时候根本时间还早,叫勤务兵去买些东西也没什么,而且除了那一次外,田甜都安静的呆在了宿舍里,几乎没怎么出门过。真要说田甜给大家造成了什么不便也只是她太安静了,安静得大家总是担心她一个人呆在家里会不会出事。
看龙泽霆这表情就知道他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了,不过田甜并不在意,能这样宠她的老公,她又怎么会在意呢。要说在意,她更在意桌上那一堆补品:“你不会打算真的让我把这些东西都吃掉吧?打死我也不会吃的!”
“放心,我怎么舍得打死你呢?最多……半死就好!”温热的气息在耳后吹过,田甜只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吓得一下跳了起来:“干嘛呢?”
龙泽霆耸了耸肩:“没什么啊,你以为我想什么?还是你想我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