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齐麟和欧阳睿同时停止，楚国皇子赵玟别有用意的说，“可惜这美好箫声缺了琴音伴奏。诶，我可听说欧阳兄的家妹琴艺可是一绝，你当年进京赶考前令妹的榜上有名，我可是略有耳闻。”

“欧阳兄家妹似乎这月及笄礼，要不到时我们去欧阳府耍上一回？”陆玺想起之前欧阳睿在这个月中为了家事请假，当即提议道。

“这可使不得，欧阳府邸小，庙小供不起大佛，到时怠慢各位，对我平白生了嫌隙，我可就得不偿失了。”欧阳睿急忙婉拒着。

齐麟看向河岸若有若无的光晕，他印象里那里就是欧阳府所在，刚才的琴音从那传出……

“要不待她完成及笄礼，你带她来见我们。”齐麟建议道。

欧阳睿心知这群人是非见蕊儿不可，略做一番忧虑后同意了。

夜晚亥初，欧阳睿回到府中，想到船上的事，当即去了后院万晴儿居住的小院。

这四年来他已经知道父母把欧阳蕊送宫选秀的打算，万晴儿似乎对当年他对她的要求在恪守不渝的努力着，她总是以玩乐的方式教导蕊儿诸多学识规矩，夜晚提升自己。

那处小院子的灯火在这片显得耀眼，欧阳睿想了下，还是去找万晴儿了。

万晴儿不能弹琴解闷，也就只好练字，而现在临睡前，她则是看书助眠。

静怡的屋子里传来脚步声，万晴儿感觉到人影晃动急忙抬起头。

“见过大少爷。”看清来人，她赶忙行礼道，心里除却惊讶还有疑惑。

“今天我陪太子他们游玩，在船上听到了琴音，后来北欧皇子吹箫回应琴音，但那人却不弹了，不过后面他们要我在蕊儿及笄礼后，把蕊儿带去见他们。”

欧阳睿只管渡步打量房屋，最后目光停视在万晴儿脸上。

在烛光下，万晴儿冷静的模样有一种别样的美，现在她的容貌已经初见丽色，加之她的才华，这样的她陪同蕊儿进宫……

他不由蹙眉。

“母亲对你诸多培养，我想你应该可以保护好蕊儿，不过我希望在面见太子时，不要让蕊儿出风头，过早出名对她并不是好事。”欧阳睿想到南国皇子放浪不羁的性子，便不由冷下目光，现在的他还没法保护好蕊儿。

“大少爷，晴儿明白。”万晴儿回应道。

“晴儿，以前的话我收回，我只希望你能护住蕊儿活到最后。”欧阳睿转身离开，突然想起他曾让万晴儿保护好蕊儿开心的天性，在京中这几年他已经改变了想法。

“大少爷，晴儿懂得。”

“你明白就好。”欧阳睿在万晴儿的施礼下离开了。

万晴儿见人离开不由叹气，接着关门吹烛，她只想躺会。

离开小院的欧阳睿听见关门声，随后见窗口一片黑暗。

月光铺满整个小院，他再次感慨万晴儿可惜不是男儿身。

万晴儿躺在床上，床帘一放下，她望着上方，将手伸起，在眼前张开五指晃动。

除了感觉什么也看不到，就好像她未知的人生般，除了去感觉，什么都看不到。

她扭头看向窗台，隐约有月光洒进，白茫茫的光辉让她不由笑起：总得乐观，才能寻得到光。

万晴儿脑子里想着明日要做的事宜，最终不知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