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载誉而归(1 / 2)

重回80当大佬 浙东匹夫 9550 字 2019-06-13

 一行人不知不觉,就到了西郊的室内跑马场。

库塞同学也完全没有招呼其他同行人员的意识,自顾自径直走了进去,开始挑马。

一看就是多年的纨绔。

亲眼见到之后,顾骜和章忠对伊拉克人的土豪程度,才算有了最直观的了解。

这个跑马场看起来占地有正规足球比赛场馆那么大,长200米,宽100米,不过因为没有看台,所以高度比足球馆低不少,空调耗电估计没那么猛。

旁边一圈都只有三层楼高,下面是赛马跑道。

中间部分略高一些,大约相当于五层楼,是由草坪、小树、艺术泳池组成的障碍马术场,甚至还可以兼室内高尔夫球场。

之所以这块要盖这么高,显然也是为了便于分层采光,以及防止高尔夫球挥高抛杆的时候,球打到房顶。

整体建筑结构,让人想起吃鸡里沙漠地图的赌城拳击馆。屋顶上有几条通透的双层真空玻璃天窗,可以用电动机控制反光铝箔幕布开关,夏天只要拉上,就可以隔热。

这么讲究调性的场馆,在欧(www.vkzw.com)美如今也绝对是刚出现不久,而且欧(www.vkzw.com)美只是有这个设计能力和技术,不代表他们愿意花这个钱当冤大头。

而国内来的章忠、伊丝米娜雅则完全看呆了。

“这么多钱,够买多少有意义的、增强国力的东西了,真该多赚他们一点,反正不赚也有别人赚……”章忠暗暗感慨,自言自语地嘟哝着。

因为库塞同学要自顾自先爽一把,所以场子里的服务员轻车熟路地把顾骜、章忠等人当成少爷请的普通朋友,也牵了两匹马过来。

章忠让他们尽量挑驯服的、适合新手了。服务员有些诧异,不过还是立刻满足了他的要求,并且派来了一个基础教练。

顾骜跟着上马,开始小心翼翼地走。

骑马并不是什么很难学的技术,后世哪怕是女人,在正规马术俱乐部跑了10鞍时,也能学会驾驭着马小步跑了,30鞍时绝对能策马飞奔。

如果是天赋好的男人,一小时就掌握轻快步、一天学会飞奔都没问题。剩下的就是慢慢熟悉各种异常马况的应变能力了马的异常状态比车还多,而且没有仪表帮你界定,全靠经验。

伊丝米娜雅站在场边,等顾骜每一圈走到面前的时候,都大声指点他调整动作要领。不过半个小时,顾骜就能自己控缰走走轻快步了。

章忠发现自己居然还不如顾骜,不由有些泄气:“看不出来么,你没当过兵,居然比我还有天赋。”

顾骜谦虚地说:“教我们礼仪课的老师就说过,外国人的外交培训学校,连马术高尔夫球网球各种贵族运动都教,不求你精通,但至少懂规则,能玩流畅。

因为如果你一点都不会,遇到刚好喜欢这些运动的外国政要权贵,就没办法投其所好结交朋友了。国内说到底还是穷,没条件,只能教我们怎么吃西餐跳国标舞。

骑马和高尔夫球这些,我虽然没实践过,但是理论规则都是要背的,还要理论考试,将来有钱了,这些肯定要补上实践课。”

西方的民族国家外交体系雏形,是1648年三十年战争结束后,基于威斯特伐利亚体系建立起来的。至于常驻使节、设立使馆的具体模式,要到1736年的七年战争后,基本定型。

所以早期的外交官,都是皇室旁支成员、至少也是高级贵族担任的,这些人天生会一切贵族运动。

加上美国人一度也在这方面师法欧(www.vkzw.com)洲,所以一直到20世纪末之前,搞外交的人如果连打个高尔夫球、骑个马都不会,确实很难应付大部分交友场合。

章忠郁闷地吐槽:“还是你们学校爽,原来以为你们只是学怎么跟贵族一样吃喝,现在看来,还要学贵族那样玩乐。而且还都特么算是为国家做贡献。”

被哥们儿的嫉妒所提醒,顾骜内心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当年那些军阀家的纨绔二代,要是肯搞搞外事工作,说不定真能人尽其才了。

跟外国人交朋友,缺的就是吃喝**抽都会的人才呐。

君不见某旧(www.hao8.net)将领的弟弟,从小花花公子当惯了,军务政务什么都不会,但就是因为会玩,被常凯申看中,放去沪江的汪-伪那边当卧底,联络那些想脚踩两只船的军阀。最后的终生成就比他那个带兵的哥哥爽多了。

曰本人发现了他是卧底后,也没动他,留着这颗棋子作为与对方秘密外交的渠道、给常凯申带口信。最后人家吃吃喝喝玩玩,在四方势力里都很吃得开、人面极广。不管怎么改朝换代,都能享乐一生,还都评价他“性情中人”。

顾骜决定,剩下这几天在伊拉克的日子,空下来的时间绝对不能浪费,一定要好好苦练如何做一个性情中人。

这些技能,国内没这个物质条件练,只能纸上谈兵,到了这里就能充分实践了。

……

顾骜刚学会自己控缰跑轻快步,那边的库塞同学终于跑累了,他已经策马往返了七八圈,大汗淋漓冲了个澡、换上很随性的袍子。

看顾骜居然表现还不错,他倒是自发升起了几分好感开始的时候,他只是因为父亲的指示、才来跟顾骜厮混一下,但刻板印象让他觉得东方人都是古板不会玩的老学究。

之所以选择骑马,也是想给顾骜一个下马威。

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你还学得挺快的嘛。”库塞同学仰着头,但依然有几丝居高临下的气氛,似乎是在拿下巴看人。

“中国很大,我们也有大草原,面积相当于五个伊拉克吧。所以,我们那儿什么样的人都有。”顾骜不卑不亢地说着玩笑话。

库塞同学想了想,竟然没有反驳:“好吧,我原先只见过曰本人,我还以为东亚人都是一个样子的,会从马上掉下来。”

顾骜依旧(www.hao8.net)笑得很阳光:“没关系,以后你就知道中国人是什么样的了。我并不是令尊以为的那样、纯粹的读书人。”

库塞好奇地想了想,颇有优越感地说道:“但你们肯定不如法国人有趣、会生活吧。”

看得出来,这位同学因为叛逆青春期就被父亲送到法国念书,然后就对法国人的浪漫文化乃至种种生活方式很迷信。

顾骜既不顶撞,也不服软,态度始终那么和煦:“有调查,才有发言权。你知道法国人是怎么样的,却不知道我们是怎样的,凭什么下这种结论?”

“少给我说教!”库塞同学不服地顶撞了一句,还踏上一步,捏紧了拳头,看起来跟为偶像分辨的追星族并没有什么区别。

一旁的章忠有些头大。

跟成年人讲道理,是容易的,但哄叛逆期的少年,还是“陪太子读书”的活儿,当真不好伺候。

“你的鞋带散了!”顾骜依旧(www.hao8.net)云淡风轻,指着库塞同学的马靴。

章忠下意识翻译。

“不许翻。”顾骜打断,

“你的鞋带散了。”这一次,他用的是法语。

顾骜并不会法语,但他知道怎么用法语装逼。

在外交学院,即使不学某些语种,但也会要求学生听该语种的世界级文学名著课程。

就像哪怕你不会英语,你也要会用莎士比亚时代的古英语,说“女人啊,你的名字就是脆弱”或者“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

库塞一愣,随即愕然,表情也变得激赏起来:“你们也要学萨特?还是法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