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芯衣和渊和走后后,张凯枫看着眼前男子,显然不愿意承认,道:“丞相此话何意?”
“我是你父亲的兄长,她是我的妻子。”当朝丞相看着他说道:“请坐。”
“草民姓张,不姓林,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最普通的江湖剑客,哪里有这么好的福气。”张凯枫走到竹子下坐下,淡然一笑。
这名极为儒雅的男子,笑道:“即使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你姓不姓林都没有关系,你始终是你父亲的儿子,我的侄子。”
“是吗?”张凯枫嘴角微微一划,似在嘲讽:“我的父亲早死了,我跟我的母亲相依为命。”
“你母亲怎么样。”妇人看着竹下的年轻人问道。
“她在四年前就走了。”说起这句话的时候他那张冷漠的神情,终于有了些变化,很悲伤。
望向年轻人双眼里有的是恨意,妇人略有感叹,道:“倔强的性子像你父亲,但是你真的误会你父亲了,你父亲亭毅很爱你母亲。你可知道当初兰心月这座院子,正是你父亲和你母亲曾经住的地方。”
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张凯枫脸上的悲伤消失,冷声说道。“那又如何?他终究没有做到一个男人该有的责任,我不承认他。”
“你父亲与我不一样,我只知道读书,除了书对什么都不感兴趣。而你父亲却不同,他才华横溢,而且精通武艺,可以说是文武双全,你祖父很喜欢他,一直希望他能够成就一番事业。”儒雅的男子似在追忆,曾经白梅下演武的男子,他也很久没有见到了,道:“他的名字享誉燕京,风流不羁,让很多女子都为之着迷,可是他在即将举行的殿试的时候,他却消失了。你祖父极为震怒,但是派人四处寻找都找不到他。”
“然而,就在两年后,你父亲突然归来,他身边跟着一名女子。”林盛飞笑着说道:“想必你也猜到了,这名女子正是你的母亲。”
“当初,亭毅回来的时候,引起了很多女子的疯狂,几乎是万人空巷啊。但是她们很快就伤心欲绝了,因为你母亲。”和硕公主笑着说道:“曾经我还一度以为,你父亲这么风流倜傥,桀骜不羁,想必很难有人驯服住这匹野马吧!想不到时隔两年你母亲就出现了。”
“是啊,当初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很吃惊,当我赶回来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你母亲。她温文尔雅,娴静脱俗,身上有种其他女子所没有的。而我那个弟弟却不似往昔的风流倜傥,整天上串下跳的,到处捣鼓。”林盛飞轻笑:“一个词来形容你父亲,那就是很傻。”
“何止是很傻啊,我跟我姐姐快被他烦死了,整天追着我姐姐问女子最喜欢什么。”和硕公主笑道:“结果他老是出错,弄出很大的笑柄来。”
“可是你祖父很不喜欢你母亲,但是你父亲那个倔脾气一上来,非你母亲不娶,就连你祖父都敢顶撞,为此大闹一场,你祖父大怒,你母亲本就是贤惠,不想因为她让你父亲跟你祖父闹翻,不久,就不辞而别。”
“可是就算是你祖父也没有想到,当初他以为你父亲对你母亲只是一时的冲动,过后就会忘记你母亲。但在你母亲走后,你父亲意志消沉,整日饮酒,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你祖父虽然严厉,但何尝不心痛呢?无奈之下也只能答应了。你父亲终于找到了你母亲,不久后他们成亲了。”
“只是,不知为何,在你母亲有了身孕之后,你父亲选择离开了燕京,到了一处就连我们都不知道的地方隐居。”和硕公主说道:“当你父亲回来的时候没有带着你母亲一起来,只跟我说他要离开一段时间,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知道原因吗?”张凯枫问道。
“不知,当我在见到你父亲时便感觉他的不同,事后我才知道,也许便是他武功修为精进的缘故吧!”林盛飞说道。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可以独自在这里待一会儿吗?”张凯枫问道。
“可以!”言毕,林盛飞与和硕公主离开了这里。
起身,走进房间前,推开房门,入眼的是画像,很多的画像。画像上的人或抚媚,或回眸一笑,或娇嗔,都画得栩栩如生,想来作画之人画工相当了得。而画像中的正是他的母亲,这里很干净,显然是有人经常在这里打扫。而在正厅的中央处,一幅画内一男一女相拥,男子俊朗不凡,但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名女子的身上,始终不曾移开过。
独自在兰心月走走看看了很久,张凯枫在临近夜幕的时候转身离开,这里什么也没有带出来,他也没有留在林府吃晚饭,而是漫无目的的行走在街上。也许是很久没有见到母亲的画像了,纵使是他修炼魔功有段时日了,心绪还是有所波动了。虽然他知道魔剑道的修炼最终是不可改变,但是他终究是人,不可能在看到满屋子的画像之后没有一点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