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应该说，其实你从未了解过我！十五年前，那个在你身边打转，将你视为女神的那个无知少年，早就变了！你知道是为什么么？”东方闲云慢慢凑近华涟漪的耳畔，呼吸亦是凉的，“是因你那一刀……”

“可是！我跟你解释过了……那是因为我……我……”华涟漪语无伦次的不知该怎么辩解。

“因为什么？因为你害怕死么？因为你害怕华丽的一切突然湮灭么？还是因为你从没真正爱过我？”东方闲云在说最后一句时，陡然提高了音量。毕竟是十五年的时间，要想让他即刻忘记，那是不可能的！

华涟漪顿时静默！

“明日，我派人将你送回去！以后别在做这么愚蠢的事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么！舍了就是舍了，我绝不后悔！更加不会再回头……”东方闲云说着此话的时候，底气有着明显的不足，为的不是华涟漪，而是那个一直在梦里出现的该死女人！

慕容彦！慕容彦！慕容彦！他领兵打战的时候有她，在他睡下的时候有她，在他吃饭的时候有她，她似乎成了他的影子，就算你自毁一切亦毁不了那份牵连。

……

翌日。

华涟漪被东方闲云遣回了鎏金国。

银魄坐在桌前，嘴里叼着一根筷子，龇牙咧嘴道：“你们说，若是来的是王妃，主子还会这么做么？”他打赌主子不会，在旁人眼里，或许主子将那个女人遣回，是出于关心，但是在他眼里并非如此，那种可以共度患难，共同建筑城墙才是大爱。

“怎么突然这么问？”暗魂酒窝一扯，笑问。

“没什么！”银魄潇洒的拿出筷子，拿起桌上的酒杯，饮起来。

“其实……我觉得主子与王妃之间缺的就是信任，他

们两个向来是各自心思，各自猜想，两个都是聪明过分的人，猜来猜去，就猜出问题来了！”暗魂似乎被银魄感染了，继续方才的话题。

贺沧继续喝着酒，似乎对于主子的私事不甚上心。

之后的几日，东方闲云的身体大体已经康复，虽然夜里仍会觉得??口生疼，但至少不会脸色全然的苍白。

血依旧流，如盛开在夜下的妖冶曼珠沙华，沿着鎏金国一路开去，东方闲云踏着此路慢慢行走，他做到了血染山河，用鲜血浇注整片土地，而，每夜他便会失眠，梦里总是会出现一个娇俏无比，明眸善睐的孩童，手咬进嘴里，一步一步向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