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松与云皓雪在天庭的洞府离青凉观不远,原本是一个无名小山谷,白氏夫妇住进去后,把山谷命名为“白玉谷”,本来想直接叫“白谷”的,但是一听之下跟“白骨”一样的读音,所以中间加了个玉字,算是纪念自家在人间的洞府玉山。
总的来说,这一家子起名的用字都是很贫乏、很缺乏想象力的。
白玉谷比起玉山面积要小得多,两夫妻住下以后种了不少漂亮的仙花仙草,不过就白白的观感而言,这里并不比玉山洞府好多少,山谷中冷冷清清的,基本没有什么鸟兽的身影。
白白自然不会说出来惹父母伤心,倒是白元松自己说道:“成了仙才知道天庭上开洞府不易,这里除了灵气充沛之外,倒还不如玉山上的洞府好。幸好日后我们可以随意进出三界,可以经常回去玉山小住。”
云皓雪亦道:“是啊,没成仙前只道成仙之后如何如何好,真成了仙,觉得也不过如此,一堆的天条规矩不说,还要害我们母女分离。”说着抱起白白,用脸颊轻轻摩挲她毛茸茸的身子。女儿自出生起五百年了,现在终于可以不必再受仙凡相隔、骨肉分离之苦!
白元松搂过她的肩膀宽慰道:“现在一切都好起来,我们一家三口都成了仙,白白更加了不起!成仙毕竟是好事,至少以后等闲妖怪也不敢欺负我们。”
“妖怪算什么?神仙欺负起人来,更是厉害!如果不是有明乙真人的照顾,我们哪有这样的逍遥日子可过?”云皓雪有些生气地说道。
“有神仙欺负爹爹妈妈?”白白竖起耳朵,觉得有些生气了。
云皓雪一时失言,怕女儿担心,连忙笑道:“没有没有,有你师父在,谁敢欺负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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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用力蹭蹭娘亲的脖子道:“我现在很厉害了,我可以保护爹爹妈妈。”
白元松与云皓雪始终不太相信娇弱的宝贝女儿已经法力高强的事实,不过女儿有这份孝心也让他们感动不已。他们昨日才从人间回到天庭,也不清楚白白在天庭的光荣事迹,就算听过也只会以为是旁人给明乙真人面子,故意抬举白白。
天庭与地府同样没有烤鸡,仙人们一个个都是早就无需人间烟火,更没有活鸡可以供宰杀,偶然出现的食物,都是一些以花草为原料的点心饮品,不过能够与爹娘一起,白白觉得吃不到烤鸡也一样那么开心。
白元松想起明乙真人的话,对白白道:“你已经修炼出人形了,就该学习如何做人,总是以真身出现,容易令人轻视,毕竟人与鸟兽多有不同,行动举止、礼仪伦理、乃至对待彼此的方式也不一样。从前我们不在你身边,你一个在玉山上也没有别的人类伙伴,所以都由着你。后来你要下凡历劫,怕你遭人觊觎,所以也不让你现出人形。现在你已成仙,从今日起就要开始习惯过仙人的生活。”
云皓雪道:“正是如此,虽然佛说众生平等,但是其中还是有很多差别的。人身比起鸟兽之身而言,优胜多矣。”
白白似懂非懂,不过她向来听话,爹娘说什么都是为了她好,所以她马上乖巧地变出人形,坐在母亲身边。
云皓雪看到女儿犹胜于己的容貌,又是自豪又是感慨:“不知不觉,你都成大姑娘了。”
白元松笑着附和道:“是啊,我家女儿容貌更胜九天玄女,过些日子我们好生替她挑个好夫婿。”
白白想起墨魇说要娶她的话,好奇问道:“怎样才算好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