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等世袭,即每承袭一次要降一级,但降级若干次(亲王降至镇国公,郡王降至辅国公,贝勒降至不入八分镇国公,贝子降至不入八分辅国公,镇国公降至镇国将军,辅国公降至辅国将军)后便不再递降,以此爵传世。</p>
有爵位的,最低只是降到奉恩将军也有一年岁俸银110两,禄米110斛,而现在的意思是,最后这个保障都会因为改革的问题没有掉,而且这个什么恩骑尉是世爵,也就是意思说,接下去这宗室之爵要和世爵一起并行了?这不关心,大家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铁饭碗终于是保不住了,几个人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喃喃自语,“这些奸臣,要杀,要杀!”更多的人却拍案而起,“好大的狗胆!想把国朝这些与国同休的龙子凤孙都尽数铲除了,看来今日又要出一群曹****!”</p>
“断了大清的根基,我瞧着你们都不得好死!”有爵位的宗室和别人不同,这个银子远远比八旗的丁银多多了,而且是铁杆庄稼,丝毫都不会少的,以前饶是道光皇帝最是吝啬,这笔银钱也不敢短少,不然这些人去东西陵哭一哭,或者是围堵宗人府,落下个苛待宗室的名声可实在是不怎么好听,今个这些在座负责改革爵位丁银之事的人,却丝毫不顾及这一点了,“如今西圣爷在南边,朝中没人给我们做主,没法子由着你们乱来,等她老人家北返,你们这些人都等着上菜市口吧!”</p>
醇亲王微微苦笑,这事儿到如今也没几个人明白,是慈禧太后坚持要做这件事的,她对于这个国家,似乎远远比这些爱新觉罗正牌的后裔更为看重,由此及彼,再查看眼前这些闹腾的宗室们,醇亲王不由得的生出,“龙不及凤”的感叹来,场面越来越火爆,几个人已经跃跃欲试想要上前殴打这些主事的官员了,他大喝一声,“闹什么!”</p>
“七王爷,您虽然是监国,可也不能和八旗的人都对付着干,如果八旗的人都不拥护了,我说句犯忌讳的话,咱们如今的光绪爷,位置也坐着不妥当!”</p>
醇亲王大怒,说到光绪皇帝就是他最大的逆鳞,“放肆!”他一脸肃然,“朝廷准备了这么多的法子来给大家伙安置,股份、差事、还有读书进学,这都是天恩浩荡,把以前不成器的八旗子弟一概都要改了过来,这里头几百万人有了出息,我大清的江山才会世代永固,万年吉祥!绝不会再有前明之乱,你们这些人,抱着眼前的的小恩小惠不撒手,还要指责起朝廷来,到底是谁有没有良心?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搞风搞雨,想要弄出乱子,你们,”醇亲王坚定的说道,“有别的心思!”</p>
醇亲王一向颇为温和,难得发作,却是镇压不住旁人,大家伙听到了这个,越发的要吵闹起来,就连醇亲王一再呼喝也是按压不住,“我们要的是银子,不是说什么奉献,这会子和我们提什么奉献,只怕是违背了老祖宗当年设立八旗的本意!”</p>
场面眼见着马上就要控制不住,载凌的脸色苍白,双脚发抖,这些宗室最是胡搅蛮缠,若是一个不好,丢了面子是小,如果被打死在当场,到最后来一个“法不责众”,只怕自己也是白死。边上的崇琦早已置身事外,也更是不怕事儿闹不大,“闹吧闹吧,最好闹出事端来,”他在心里默默冷笑,面上丝毫不惧,“闹的越大,收拾你们的手段就是越狠!”</p>
紧闭的殿门突然被一脚踢开,大门刺啦两声,一个人骄然不群的走了进来,殿内的人一下子都转过头来,虽然在闹,可到底也怕醇亲王又下令把大家伙都抓起来,不能吃这个眼前亏,到底还是避让着些比较好,只是转头看到只是进来了一个人,逆光看不清来人的模样,大家复又鼓噪了起来,“革了八旗的爵位钱粮就是要造祖宗的反,你们这些行子,违背了祖训,天都要降五雷轰了你们!”</p>
来人哈哈一笑,越过人群中间的通道,朝着上首的醇亲王和东边的惇亲王拱手示意,“拜见监国和五王爷。”</p>
醇亲王眯着眼仔细的瞧了瞧来人,只见他头发花白,身上穿着锦鸡的补服,显然是一位二品的官,长着一个鹰钩鼻,眉毛又粗又浓,双目炯炯有神,看上去十分熟悉,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见过,他正在回忆的时候,宗室里头显然有人认识此人,不由自主的惊叫出声,“肃老六!”</p>
“肃老六!?是谁?行六的不只是有一位恭亲王吗?”</p>
“是,”那个人脸上带着惊恐,结结巴巴的说道,“是是,是肃顺!”</p>
醇亲王刷的站了起来,“哦,是六哥!”文宗皇帝在时,他的几个弟弟们都称呼肃顺为“六哥”,他心里如同是长江之水翻滚丝毫不停歇,不需要他发问,别人已经把他心里所想之话说了出来,“他不是流放到广西了吗!”(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