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看待她的视线一直从未离开，余光瞥了眼跪在殿中央的凤想容，面无表情，但眼底一闪而过的煞气，却是毫无隐瞒，“二皇女说你故意挥鞭打她，可有此事？”她的声音，包括语气，一直都是不轻不缓，在斟酌，有刻意的压制，好似怕吓坏了她。

不用等李嬷嬷拿手戳着提醒，凤安瑾这边已经说开了，一双灵动的眸子被她眨了数下，满脸无辜，“二皇姐是说的今日还是说的昨天？”

你说这昨日抽的她，都过去多久了，正常的人不都该先回去朝自个脸上涂个药，她倒好，毁着一张脸来了，合着一晚上都没有回府，全在本尊的老妈这哭诉来了！。

“母皇，你看她！她就是恃宠而骄，今日不把我放在与眼里，明日说不准还敢站在母皇的头上拉屎撒尿！”凤想容能气的七窍生烟，尤其是看她那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明明受欺负的是她，该害怕的是她，可为什么——当她的视线对上母皇，她看待自己的目光竟是那么的冰冷——那么的——仿佛她再开口说一句，母皇所给的错觉便是——她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她由之前的喋喋不休，到最后的底气不足，鸦雀无声，一个字也不敢吱出。母皇的眼神好可怕，那里面恍若有几百把明晃晃的刀子，恨不得将她的舌头一点一点的割下。

“怎么不说了？”凤栖梧的声音不怒而威，那张脸，依旧是苍白的没有血色，仿佛一个病重垂危的老者。但她吐出的冰冷字眼，却是令人不敢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