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走到叶简身边,手艰难抬起来,再慢慢落到叶简肩膀上面,轻轻地拍着,“丫头,你好好陪陪你陈叔。“
“他啊,把你当成女儿疼,女儿养,临走之前必定最割舍不下的就是你了。你好好陪陪他,和他说会儿话,严叔等会再来陪你陈叔。”
这地儿太冷了,还好老陈不是个怕冷的,就是小叶……跪这么冰冷的地面,她冷啊。
把军装外套脱了下来,严政委将还带着自己体温的外套披到了叶简身上,这孩子太招人疼了,比他自家的闺女还要招他疼。
肝肠寸断的叶简不知道谁来了谁又走了,她一直紧紧握着陈叔的手不停搓着,似乎想要把陈校长的手捂得更热,这样,她敬重的亲人就不会离开。
可徒劳无功。
陈校长掌心里的温暖越来越淡,哪怕叶简把自己双手都搓红,她也搓不红陈校长的手心,也温暖不了陈校长的掌心。
生命的流失就是从温暖到冰冷。
守住门口的陆警官他们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陆哥,要不要把她……拉起来,这都过了一个小时了。”警察季杰轻轻说着,他真有点看不下去了,跪了一个多小时,也搓手了一个多小时,声音这会儿都哑了,她还在那里跪着。
陆警官看了眼里面,叹道:“你们两人守着,我去外面请示请示一下。”
拉不拉人有军里几位领导在,他们没有开口,他都不能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