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他的，这寡嘴脑壳是想自己给自己讨彩头呢！”一位快六十岁的老人说。</p>

“玩多大的。”蔡青问。</p>

“玩得小呢！才一角钱一和，呵呵，不是赌博。”冬茅说。</p>

蔡青便坐在了冬茅的旁边看起来。</p>

几个人边玩牌边说笑着。</p>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半上午，老人说：“冬茅，你一来就讨彩头，怎么样？不灵验了吧！”</p>

冬茅输了十多元钱了，心里很不舒服，他看着旁边的蔡青说：“矮子，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跟你老婆那个了？你尽给老子带霉运来！”</p>

“你冬茅怎么说话的？嘴巴干净点！”蔡青用手指梳理了下八字须。</p>

“干净你母亲的！你的手老是弄你嘴上的毛，你的嘴怎么干净？你给老子滚那边去，把霉运带给他们！”冬茅说着出牌狠狠地一甩。</p>

“你冬茅，拉不出怪充糠啊！是你自己霉运当头怪老子？”蔡青眨了眨笑眼睛。</p>

“我那个你阿妈的！不来了！”冬茅把牌一甩，说着站起把凳一抬，蔡青被摔倒在地上了。</p>

“我那个你阿妈的！”蔡青便爬起来骂，跑上去要报倒地之仇。</p>

两个玩牌的赶紧从中间拦开。</p>

冬茅和蔡青便开始朝着对方边挤边骂，拉架的人拉着劝着。</p>

祠堂里早有人跑去了两个吵架的人家里，通报了情况。</p>

高琼一听自己的男人被人家欺负了，丢下手里的活儿跑出了门。</p>

丽荣听说自家男人在祠堂前吵架了，也赶紧跑。</p>

高琼跑来时，冬茅寡嘴正边挣脱拉架的人边骂：“你矮子！你讨一个高大的婆娘怎么样？你压得住你婆娘吗？”</p>

大家听了都笑起来。</p>

高琼走来正听着这话，她往祀堂门前一站，双手叉着腰，瞪着圆圆地眼睛，大声骂道：“欺负我男人矮小是不是！什么压得住压不住的？你冬茅没听说过‘人小*大吗？’矮子压不住？让你婆娘给他压下试试，四两拨千斤呢！”</p>

看热闹的人听高琼这样一说，笑得开了锅似得。</p>

“高琼！你也太损了吧！两个男人吵架，我可伤着我们！你怎么骂我呢？”丽荣走来听见高琼把自己扯了进去，也不服气了。</p>

“我怎么损了？你家冬茅不损？他把我家男人翻到地上，还骂我男人不行？我男人怎么不行了？啊？我没说他不行，你们那个男人说他不行给自己婆娘给他试试！这话我说错了吗？你们说……”高琼腾出叉着腰的一支手来挥舞着。</p>

“什么试试？你的矮子，他那矮相，他那茅草割开一样的小眼睛！哼！想跟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也就你瞎了眼！把他当宝贝……”</p>

两个女人的对骂不时引来大家的笑声。</p>

开始互骂的两个男人，反而都闭了嘴，他们看着两个女人吵架呢！</p>

“我瞎了眼？你以为你的男人就那么好？他出了嘴巴寡，爱赌钱，还有什么能耐？你男人能，是不是？能得进了派出所！他今天又赌钱，又推人，你来了不骂他，反而帮他……”</p>

“我男人我要骂要管也是在家里管，他进派出所怎么了？赌钱怎么了？用得你管啊！你想管他，我把我男人让给你！你是不是不想要矮子了，想我男人了，你带回家去管啊……”</p>

“你这个贱女人！我撕烂你的嘴！”高琼骂着直奔丽荣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