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正带着小太监双喜往二堂走,走到门口正听到钱遗爱在说猫丢了。
朱海笑道:“哦?没想到钱大县令现在给人找猫了,你过得好清闲啊!”
钱遗爱听到门外有人说话,一看原来是朱海来了,赶紧走出门外迎接。
“殿下,您怎么有空到我这?”钱遗爱说完挥手让那个衙役出去。
看到屋中没人,朱海叹了口气说道:“哎!本宫没什么事情,在家闷的慌,出来找子高你谈谈心!”
钱遗爱知道太子这是为了皇帝不让他过问政事烦恼,但是钱遗爱也没什么好办法。
“殿下,这也是皇帝陛下为殿下着想,毕竟现在战火四起,殿下处理政务的时间尚短,陛下这也是不放心,等过几年就好了!”
朱海也知道钱遗爱在安慰自己,不过朱海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过一天看一天了。
“这件事不说了,刚才本宫进来听说你为什么人找猫?到底是什么事?”
钱遗爱叹了口气:“殿下,以前在下在家中看书,以为县令为一县父母,手下衙役成群风光的很,哪知道自己当上了才知道,县令真是个苦逼差事!”
钱遗爱说完将刚才财政部的郑郎中让自己派人找猫之事说了个详细,朱海听完哈哈大笑。
“哈哈,没想到当年那个谈古论今的钱才子现在也成了胥吏了!你不是一向看不起那些趋炎附势的官员吗?这次怎么也这样了?”
“哎!殿下您不知道,那个郑大人是财政部江苏清吏司郎中,手握我上元县的财政补贴款,我哪敢不恭敬他?不让他满意,将款项拖你个个月,那可是出大麻烦了!”
朱海看到钱遗爱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哈哈笑道:“你钱遗爱也有今天!财政部我那边还算熟悉,陈尚书也和我关系不错,用不用我去为你说一说?”
财政部原本就是马明远的地盘,现在的尚书陈子龙更是铁杆太子党,所以朱海在财政部还是有些能量的。
哪知道钱遗爱赶紧摇手:“万万不可,下官可不想得罪官场同僚,殿下为我说话固然是好,但是以后再也不能求他们办其他事了,还是免了吧!”
俗话说得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你太子用势押人他们自然不敢说什么,不过对钱遗爱可是记恨上了,这种事情还是用官场的规矩来办为好。
朱海也不是一窍不通之人,他也知道地方官不好当,但是他也没什么办法,钱遗爱现在只是从六品官职,朱海想说话也说不上话。
“那本宫就不管了,至于官职本宫也没办法,你是父皇特简的县令,组织部那边本宫也说不上话,只能靠你自己了!”
钱遗爱叹了口气点点头,他担任上元县令已经一年,明代规矩地方官三年一考,自己只要认真办差,将开发区办好,到时候三年评个优等,到时在求父亲为自己说项一下,调到外省当知州或者别的,也好过在这京城当这恶贯满盈的附郭县令。朱海看了看钱遗爱,今天没有穿官服,而是穿上了一身雪白的丝绸长衫,头上戴着雪白的纱巾,手里还拿着一个折扇,一看就要出去。
“你这家伙今天不在县衙坐堂,穿的如此风骚,是不是去南城会相好?”
钱遗爱赶紧拱手说道:“殿下千万不要乱说,下官的夫人十分厉害,这要是传到夫人耳中今晚不用进屋睡觉了!”
朱海听钱遗爱说的好笑,知道他们夫妻感情极好,成婚多年依着钱遗爱的相貌都没纳妾,这就是明证。
“那你要出去干什么?正好今天本宫无事,和你一起出去走走!”
“殿下,下官今天是出去赴宴。殿下也知道财政拨款不足,需要本县配套一半,没办法下官只好去求本地的乡绅,今天正是沈大户请下官吃酒!”
朱海一听眼睛一亮,他在东宫无所事事,闲的实在蛋疼,所以今天才出来找钱遗爱说话,现在钱遗爱要去赴宴,朱海也起了一起去的心思。
“你去赴宴?本宫和你去怎么样?”
钱遗爱听朱海这么说很是为难,倒不是他不想带上太子,而是外出赴宴人多眼杂,万一有人认出太子这就不好了。
“殿下,赴宴的地方人多眼杂,还是不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