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领命!”
彭典“腾”的起身,郑重一礼。
“去吧!一路小心行事!”
严无畏摆了摆手,嘱咐道。
彭典慢慢退出秘阁,悄悄换上了那艘随行的三桅快船。
三张硬帆一起张开,那速度宛若离弦之箭。
半柱香后,彭典乘坐的那艘快船消失在了雷世雄的视野中。而就在此时,江上突然升腾起来了一股浓浓的雾气,将天地晕染的一片曚昽。
当雷世雄送走了彭典,他再次回到了那间秘阁。
刚一进屋,便忍不住问道:“师父,您为什么要支走阿典?”
雷世雄还未说完,便被严无畏打断了。
“不必多问!我自有用意!”
雷世雄微微一愣,旋即明白这定然又是严无畏多疑的性格在作怪。暗暗叹息一声:“阿典你自求多福吧!”心念电闪间,他识趣的闭上嘴,静静等待严无畏的训示。
严无畏顺了顺气,道:“世雄,你通知全船兄弟一声,叫大家打起精神来,将这艘船上的十名水手和那位船主监视起来。等到了地头,方行处死,须得不留下痕迹才好!”
雷世雄躬身道:“师父放心,弟子这就传令下去。”他退出秘阁,细细一数,在这艘船上,果然有十一人在做活。这个结果让他在惊讶的同时,忍不住一阵心悸:“姜果然还是老的辣!仅仅上船时的一眼,就统计出了船上做活之人的数量!师父的目光还真是敏锐!”收回思绪,等他将严无畏的命令传达给随行的霜衣侍卫,这才回到了秘阁。
此时严无畏已服过丹药,正准备运功疗伤。他一见雷世雄进来,开门见山道:“十日之后,船队可抵高邮,这段时间之内,切不可惊动为师。等抵达高邮后,一切依计行事!”
雷世雄泛起愁色,道:“您老伤势不轻,高邮之会暂时取消如何?”
严无畏面色一沉,道:“绝对不行!《战国策》里有诗云:行百里者半九十!咱们辛辛苦苦进行了二十余年的计划,如今只差一步便能真正实现,焉能就此放弃?你可知为师为了这个野心梦想,已经付出了多少代价?我怎么可能让它功败垂成!”
“不行!须得劝一劝师父!如今他的身体可经不起折腾!”雷世雄一咬牙,道:“师父本就有伤在身,十日后的盟会,弄不好还需您出手震慑一番才行!弟子怕您会伤上加伤!”
严无畏心中一暖,但眼神却依旧坚决,道:“为师自有把握!到时只须你配合得巧妙一点,定然万无一失。再者,我有这一段时间修养,定可挺过十日后的盟会,决计不会泄露受伤的秘密。不过盟会之后,我最少也得苦修三载,方能彻底复原。”
雷世雄深知严无畏的禀性,他一旦做出正式决定,那最好不要再去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