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四千大章】
这时那个衣着华丽的少女道:“娘亲,约定的时间已过去许久,那人大概是在开玩笑吧!”
她的母亲摇了摇头,两眼不停的朝大道上搜索。
那少女见状,又道:“娘亲,你怎知那封信一定是千面人莫信写的呢?”
夫人的眉头皱了一下,道:“傻丫头,不怕你秦姊姊笑话你,我就讲出来!”
那素淡少女微微笑道:“单大娘言重了!我那会取笑如玉姊姊!”
这位素淡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听潮阁的当代传人——秦霜波。十天前,她收到洛天杰的传信,得知了千面人莫信的真正身份。同时信中还嘱咐她,若是她与单氏母女相遇,并在途中遭遇了一位叫宗旋的青年,那一定要注意此人是否将一块印信趁机藏在了她们乘坐的马车内。
秦霜波应付了单大娘一句,心念转动,思绪不由飞到了九霄云外,暗忖:“也不知那位神秘人到底什么意思?他告诉我这些到底想干什么?他是正是邪?如今我与单氏母女的相遇,究竟是偶然呢?还是必然?看来我还真得见一见那个宗旋了!只有见到真人,我才能确定一切!”
单大娘深深地看了秦霜波一眼,道:“那我就说说吧!人家信中留有暗记,一看便知绝无虚假!任何人都能想出这个道理,只有你这个傻丫头一直没有想明白!”
单如玉撅着嘴道:“这话真没道理!别人怎知信里面还有暗号?假如我知道你早就识得千面人莫信,那我当然猜得出来,但我以前并不知晓你们相识呀!”
单大娘笑道:“好了!你少说两句,人家就不会发觉你竟然是个这么笨的姑娘了。”说到这里,她摇了摇头,反问道:“你也是笨的可以了!我几时识得千面人莫信了?只不过的他在信内留下了一点痕迹,让我一看便知当真是数年前所失之物,才会坚信不疑!”
单如玉还是不服气道:“他怎生留得下痕迹?我们失去的是一柄短剑,难道他能弄下一块封在信内不成?”
单大娘无奈道:“我的傻姑娘唉!就你这脑子,这辈子都别想去听潮阁学艺了!那千面人莫信只须用剑柄染黑,印上一块在信纸上,那块墨痕的花纹,我一瞧而知,现在明白了没有?”
“呃!原来是这样!”单如玉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皱起鼻子,表示一点也不佩服,她的人长得挺美,所以这个动作仍然很好看。
单大娘沉吟自语道:“奇怪,他信内明明约我在这处见面,他将在头上插一朵红花以作识别,但现下逾时甚久,他究竟是何缘故爽约不来?”
单如玉立刻接口道:“那偷了我们的家传之宝,那里还敢露面?难道不怕我们把他打个半死?”
单大娘回头道:“秦姑娘,寒家的那一口水仙剑,实在是一宗异宝,价值连城,是以失去数年以来,我们钱塘单家之人,不知费了多少心血钱财,明查暗访,终无所得。假使我们不是在藏剑钢盒之中发现千面人莫信的暗记,这一件事恐怕会害死一些自己人呢?所以我这次前来,真有动手一拚以此忿的决心。”
“这严无畏真是可恶!窃取了人家的祖传至宝不说,竟然还想害死这一家人,他果然是天底下最大的恶人!真真该杀!”秦霜波想到这里,暗暗叹息道:“唉!只可惜我实力不足,如今还不是他的对手!”回过神,她疑惑道:“既然如此,那单大娘为何不多带几个人来?不是说过那千面人莫信的武功极是了得的麽?难道您就不怕打不过人家吗?到时……”
秦霜波并未往下说,但单大娘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呵呵!”单大娘娇笑道:“当日我本已计划好带不少人同来赴约,但其後,秦姑娘有意跟来瞧瞧,那我可就不必多带别人了!现在我却怀疑,那千面人莫信是不是已经探知到了听潮阁的秦霜波姑娘,被你给骇住,不敢赴约了?”
秦霜波忙道:“我还是第一次离开普陀山,从来没有人晓得我的名字,即使有人晓得,但我只练过几年武功,怎能骇得住像莫信这种异人高手?”
单大娘道:“你的名字虽然陌生,但大凡是武林高手,无有不久仰听潮阁的威名,谁敢以一世英名去试剑后的锋芒?”
秦霜波摇摇头道:“听潮阁同门甚多,若说剑后的话,怎样也轮不到我头上,再者江湖中也不会有人这麽想。”
单大娘道:“有一点你大概还不晓得,在江湖中有个传说:听潮阁若然派弟子到江湖行道,便是剑后出现之时。而你可是数甲子以来,第一位进入江湖行道的听潮阁门人,人家自然要那样想了。”
秦霜波很感兴趣地含笑聆听,最後笑道:“但我却不是剑后,剑法比我高强的同门多的是,若有机会,还望单大娘代为澄清一下这个传说才好。”她的神情语气都十分恬淡优雅,使人觉得十分舒服。单大娘出身於武林世家,也曾行走江湖,阅历甚深,眼力过人,早已发觉她这种高雅恬淡的气度大异常人,是以对她评价极高,坚信她必有过人的成就。
单如玉笑道:“我可真希望你就是剑后,那样我就可以骄傲地向别人夸夸口了……”她的话一听便知出自真心,没有丝毫妒忌,可见得她乃是个性格朗爽直坦率的女孩子。
她们又谈起千面人莫信,单大娘道:“此人成名至今已有二十年左右,但从来无人说得出他的面貌长相,风闻此人武功既高、又擅神偷之术,所以二十年来可真偷了不少宝物。但他下手的对象都是武林中颇有声望之人,这二十年下来,也不知有多少宝物已落在他手中,而至今却还没有人能逮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