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招孙想不明白,就辞别了洪承畴,来到义父的营帐,见义父正趴在铺上,后背抹了棒疮药膏。Ω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網メkàn
简单地问候了几句,刘招孙就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义父,洪大人刚才把我叫住,说了几句话,听他的意思,好像副帅打你军棍还是为了你好?”
刘綎头趴在枕头上,脸上带着笑意说道:“招孙啊,洪大人说的没错,副帅确实是为了我好。”
“怎么讲?”
“为父这回犯的可是死罪,战事结束以后,就算王副帅不追究,朝中那些大人物也不会放过我,肯定会以违抗军令治我的罪。我不怕副帅惩罚,就怕他不理我,把我晾到一边,才是要我的命哩。副帅打我二十军棍,一下子就把前面所犯的过错给消除了,朝中大人们也出了气。以后再有人提起此事,王副帅肯定就给担起来了,也就是说,副帅打我二十军棍,其实是给我消了祸,说救了我的命也不为过。再说,二十军棍算什么呀,对于我们这些整天提着脑袋过日子的人来说,还不跟挠痒痒一样?”刘綎笑着解释道。
“噢,对,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刘招孙听完刘綎解释,这才恍然大悟。
“招孙啊,副帅待我父子有活命之恩,要说以我之前对他的不敬,换作旁人早就杀了,可人家不但没有记恨,还想着法子给咱爷俩消祸。有谋略、有心胸、会做人、会做官,王副帅前程不可限量。以后,咱们一定要以副帅马首是瞻,决不能有二心,听到没有?”刘綎说道。
“听到了,听到了。”刘招孙至此才算完全放下对王兴的芥蒂,咧着大嘴笑了起来。
……
其实王兴打刘綎,除了确实有给刘綎免祸的心思,还有两层意思。一是立威,这自不必说;二是打掉刘綎的骄横之气,才能彻底收为已用。从刘綎拳打知府、贿赂转官以及宽甸抗命等事上看出来,他很在乎自己的前程,却又从骨子里看不起文官,也就是说既有所求,还桀骜不驯,这样的人,只有打掉他的气势,才会真正收归已用。如果王兴对他仍是团团和气,甚至想着以恩结之,他虽然一时会对你感恩戴德,但始终从内心看不起你。
能读懂王兴这些意思的人,大概只有洪承畴一人。
……
却说努尔哈赤先后接到杜度和阿敏的报告,听说损失了四千兵马,连扈尔汉都折了,登时大怒,于三月初四一早,尽起大军来到阿布达里冈,与阿敏的镶蓝旗汇合。
努尔哈赤带领众位贝勒、大臣,在阿敏的引领下,来到昨日爆炸的地点观看,发现共有三个一米见方的大坑,坑周围还散落着一些石块和铁块。
“这么说,这个东西是充了火药的铁家伙?叫什么名字?”努尔哈赤拿着一块尖锐的铁块问道。
“回大汗,听士兵们说,他们有听到明狗的欢呼声,说让你们尝尝铁西瓜的味道,莫非此物叫铁西瓜?”阿敏道。
“铁西瓜?如果叫这个名的话,应该形状跟西瓜差不多。”努尔哈赤沉思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