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颙点点头说:“那就这么定了,你先去布置撰写檄文,联络诸王侯的事吧。”李含诺了一声,却没有走的意思,司马颙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世荣可是还有话说?”
李含回道:“属下确还有一事向大王禀报,这梁州的刺史皇甫重的兄长皇甫商在洛阳为官。而皇甫商对司马遹以及司马乂却是忠心耿耿,若战事一但暴发,皇甫重必然会站到司马遹一方在关中对我方发难。预时,我军将在后方遭受来自梁州的威胁。所以我们之前就需要除掉皇甫重。”
司马颙听了这话,心里明白这是李含想报私仇。可李含话里面的道理却也是讲的过去。于是开口缓缓说道:“梁州原来归本王所镇,还在本王管制之下。那时孤下道敕令将其骗到长安城中杀之就能解决。可自上次巴蜀赵李之乱后,梁州已被司马遹划出去,你要孤如何除掉他?直接发兵攻打梁州吗?且不说能不能打下来,这不是过早暴露来了咱们?”
李含发出两声干笑,对司马颙说道:“属下有一计可将这皇甫重轻易擒杀,只需派遣使者假冒洛阳御使给其下一道诏旨,徽其入京为官。他若要去洛阳,长安是他的必经之路,到时将他半路拦住擒杀便是。”
“此计甚妙,就如此而行。”司马颙拍板说道。
……
邺城成嘟王府内,坐在堂首的司马颖脸也没抬一下,他一边用棉布擦拭着自己的那柄锃亮的宝剑,一边对堂下站立的李含说道:“你今儿又跑到我这冀州邺城来想干嘛?”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轻蔑。
李含对此早有所料,脸上挤起一堆笑容,对司马颖说道:“启禀成嘟王,此次含前来,是奉河间王之命来与殿下商讨共同讨伐司马遹之事。”
司马颖一声冷笑,将手中擦拭好的佩剑摆弄两下,执悬于手中,剑尖已经指向李含。但是很快,他又将剑收回,做出查看剑刃锋利程度的样子。口中却已说道:“你等怕不是忘记上次的事了吧,这次是不是又想将本王当猴耍弄一回?”
李含忙说:“下官正要向大王阐明解释此事,我家主公绝没有诓骗殿下之意,实乃因为上次变化太快,迫不得已更改了计划。另外我家主公派了信使通知大王,但无奈两地相隔千里,才未能及时将消息传达到。大王切莫误会了我家主公。“
“那这次,你们是想要本王如何做啊?还是要本王去打头阵?“司马颖此时已经将佩剑收入剑鞘,对着李含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