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家人,男人有正事要做,孩子年纪都小,她家如何有闲人参与进去一块做生意?大约是她兄弟们只想用一用她和闻春意的交情而已,然而闻春意却不想刘妇人这般轻松被人扯着担负起这么大的担子。刘妇人脸红过后,瞧着闻春意的神情,低声说:“我跟他商量过,他说我们不参与进去,只看在兄弟姐妹的情份上,我帮着牵一下线。我兄弟一直说要算上我一份,钟家妹子,我有些心动,可男人说绝对不能白要这一份利。”</p>
闻春意笑瞧着她,说:“我在家里面,这般的大事都是听我们爷的话,他们男人在外面行走,眼力和见识都比我们看得深远。兄弟姐妹之间太过一块沾了利益的边,将来会有些不好相处,还不如打头就把人情给做了。我瞧在你的面上,你家兄弟要是有心要转让店铺,外人我都不会让人吃亏,何况认识的人,我一样是不会占便宜。只是丑话说在前头,我家的杂货行的生意,不是这么简单就能经营下来的。”</p>
刘妇人了解的点了点头,说:“我家男人也是这般说,说你家店铺开的地方,一向都是少是非的地方。只是做生意却不能只瞧了外面的热闹,不去瞧别人内里的辛苦。他说方爷和三子爷每季都要跟着商队跑一趟,前后大约两月来回。他说这一条生意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跑得通的,而钟家妹子你们家的人能跑通,那是你们家有人在安城帮着打点,我想求你帮着牵牵安城人那边的线。”</p>
闻春意轻叹息一声,冲着她摇头说:“刘姐姐,别的事情都好说,就是叫两位管事爷带着你们的人,跟着商队来回跑一趟生意都行。但是安城那人的线,我实在是给你们牵不上去。那人之所以一直愿意关照我和我手下的管事,那是因为我是他的嫡亲女儿,他就是有心不想理我,却不忍心让我的日子难过,只得无可奈何的帮着我打理在安城的事情。”刘妇人满脸惊讶神情瞧着闻春意,见到她一脸肯定的神色。</p>
她有些不相信的说:“你们家是书香世家,为何你父亲懂得生意方面的事情?”闻春意轻浅的笑起来,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几十年前,我祖父这一辈,老祖宗走的早,子嗣单薄,我祖父年青时候的身子不算太好,生子六人。家里的产业总要有人打理,偏偏这时候寻不到合适的人。六兄弟里面,伯伯们都已在学业路上瞧得见成效,而我父亲的性子是兄弟里面最为缓和的人,不得已只能由着我父亲出面接手打理一府的庶务。</p>
其实象我们家这样的情况,也不算什么怪事,自家人掌控自家的生意,是各家当家人乐意见到的事情。”刘妇人心里隐隐约约有些猜测,可是她瞧着闻春意闻秀峻的举止言行,还有年前由安城送来的年礼,她又觉得她猜错了。闻春意为人处事磊落大方,明显就不象在大家里受压抑长大的人。而闻秀峻的性子,瞧着算是相当亲和,然而大家子弟的性子,却表现得格外的明显,行事比闻春意还要来得张扬任性。(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