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三夫人在一旁很是不屑的说:“你当初没有被那女人迷晕了头,一心一意要迎她入门,你现在也不会落到如今这种妻族完全借不到力的地步。你要听我们的话,在亲事上面再缓一缓,待你科考过后议亲事,你妻族至少不会是这种人家的女子。”钟池春皱眉瞧着她说:“母亲,闻府如何会配不上我们钟家?你太有偏见了。再说我一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如果事事需要妻子娘家的借势,这个官,还不如不当为好。”</p>
钟家三老爷冲着愤愤不平神情钟家三夫人轻摇头后,他瞧着钟池春说:“你母亲一心为你着想,只是这话说得不太中听。闻府里面,这一代全靠着你姑父撑门面,而你姑父又是一个性情刚直的人,又受他庶弟事情的影响到,他再无往上提升的机会。闻府六老爷的事情,让闻府下一代人的前程,起码在十余年里面提升艰难。你娶闻府女子为妻,你母亲一直担心会拖累到你的前程。为人母的心思,你如今有了孩子,你心里也应该能体谅一二。”</p>
钟池春待晨哥儿的亲密无间父子之情,钟家三老爷夫妻瞧在眼里,有时也会开口劝导他不能太过溺爱孩子。钟池春只有深深无力的感觉,他想了想跟他们说:“父亲,母亲,我带回来的银子,全部交在你们的手里,如今我们吃用都是十八挣来的银两,你们想一想,如果换成别的女人做了你们的儿媳妇,在夫婿家用都不曾给予的情况下,有几人能如她这般的大方从容和不计较?”</p>
钟家三老爷夫妻沉默之后,都是一脸不相信神情瞧着他。钟家三夫人开口说:“你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点的银两,你从前在外面游历两年归来,你给回来的银两,都比这一次要多。”钟池春听她的话,立时醒悟过来,他轻轻笑了起来,感叹的说:“原来如此,母亲以为我已经另外给了十八银子做家用?可惜,我没有给过她一两银子。那时我在外游历回来,能够带回来那么多的银两,是有原故的。虽说那时我已经不肯再收家里的银两,可是在我出去时,祖父祖母大伯父大伯母还是强塞给了我不少的银两。</p>
我在游历归来的路上,手里已经没有银两时,遇上二伯母的娘家人。他们接到二伯父的家书,打听到我的消息,专门派人寻了我,又迎我去家里住了好些日子。我在那些日子里,便畅开心怀,画了不少的画。原本我是作为客人的心意,把所有的画送给他们。结果二伯母的娘家人,非常懂得经营之道,他们把那些画高价帮我卖了出去,在我离开时,趁我不注意时,塞进我的包袱里,给我带了回来。</p>
这桩事情,我记得我回来后,当时就跟家里人说了,还特意在交银两给你们时,又说了说这桩事情。而我这两年在外面公干,每日事情繁杂沉重,有时连生命都容易稍纵即逝,我那有心思拿起笔画、、、、、、”钟池春瞧着钟家三老爷夫妻,他突然没有心情再说下去,只是直接起身大步离开。钟家三老爷沉默不语坐在主位,钟家三夫人走近他的身边,见到他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有些着急的伸手轻推他的肩膀。钟家三老爷抬眼瞧向她,低沉声音说:“我不是跟你说过,现在不要提银两的事情,你为何偏偏要在此时提起来?”钟家三夫人叹息着说:“我只是气不过他现在一心护着那个女人,才会失口说出来。我们养他这么大,不说养育之恩什么的,就是生恩也比天大。”(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