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带着忐忑的心情回到了酒馆，熟悉的大厅和水晶灯让白夜感到一丝安心，熊熊燃烧的壁炉持续提供着暖气，似乎即便他们离开了十天之久，酒馆内部依旧在正常运行。

冰焰好奇地张望着这一切，和她想象中吵闹嘈杂的环境不同，酒馆内色调柔和温暖，环境舒适温馨，比海瑟城堡还有安全感。

“来一点酒么？”白夜被那个恐怖鱼人吓得不轻，恐惧源于未知，更源于潜藏在眼前的黑暗。他走向吧台后面的壁橱，那里存放着不少现成的酒水，今天就让他难得假公济私一回吧。

零摇了摇头，淡淡说道：“请给我泡一杯黑咖啡吧。”

她可不喜欢那种气味极重的东西，既然回到了酒馆，那就要喝美味的黑咖啡。

白夜看了眼冰焰，小黑猫有些拘谨地站在一旁，不敢坐在椅子上，她眼巴巴望着白夜手里的酒瓶，晶莹的银线从嘴角缓缓滴落。

“随便坐吧，冰焰。没有在营业期的时候你可以放松一些，来点热牛奶如何？”白夜先是熟练地泡起了黑咖啡，他这才发现咖啡豆用得差不多了，明明记得有满满一罐，此刻居然已经见底了。

看来零平时一直在偷喝啊。

泡好黑咖啡，热了一下牛奶，他又为自己开了一瓶看起来比较正常的酒。壁橱里的酒水没有一种是他见过的，用来装填的容器也是千奇百怪，还好下面用人类语标注了名字，不然连谁是谁都弄不清了。

燃烧之心。这个名字听起来总比“精灵之血”、“黑曼达丛林”之类的好些，容器是一个心脏般的玻璃酒瓶，上面遍布着粗糙诡异的纹路，乍一看还真像是一颗巨大的心脏。

“哇！好辣！”白夜喝了一口就快吐出来了，这比雪麦酒还难以下咽，酒里带有一丝甜味，可一触及喉咙就有种要喷火的感觉，这真的是人类能喝的酒么？

他只能默默把眼前的酒杯推到一旁，看着零笑嘻嘻地喝着黑咖啡。

冰焰伸出湿漉漉的小舌头轻轻舔着滚烫的牛奶，脸上泛起一丝淡淡的潮红，白夜这才记起来黑猫的舌头是身体最敏感的部位，她根本吃不了太烫的东西，不过看着她吐出小舌头舔舐着杯子里的牛奶，白夜忽然感到有些兴奋。

“咳咳”白夜干咳了下，等喉咙里的辛辣散去后才缓缓问道，“你们有听说过有关那个鱼怪的东西么？这么大一个家伙，应该很有名气吧。”

“从体型样貌看，它应该是属于鱼人族的。这样的种族一般是兽族与人族杂交的后代，在黯雅大陆比较常见，在其他大陆非常受排斥。”零瞄了眼冰焰，她还在专心地舔着牛奶，黑猫就是这样的种族，“当然在黯雅大陆也是属于最底层的生物。可那个家伙，太庞大了！”

“鱼人一般个子矮小，而且无法长时间离开海洋，从它的样子看显然也适应着陆地生活。”零仔细分析着，这一点上，和白夜接触最多的她越来越像白夜了，“还有那股邪恶的力量，恐惧的气息。就算隔着冰层束缚依旧能够清晰传递到我们身上，难以想象一旦它苏醒过来该多么可怕。”

“确实。”白夜点头。他也注意到了，零和自己的分析完全一致，最初的她就像一张白纸，在和自己不断深入接触的过程中无论是思考方式和行为都渐渐开始朝着自己靠拢。

零在有意识地学习自己的所有东西，她就如同一块海绵般不断吸取着其他物质，也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

“我从没听说过这样的生物。它应该来自其他大陆。”零最后下了这样一个结论。

白夜脑海里的《黯雅传说》也没有丝毫记载，看来只能抽空去看看书房里是不是有相关的记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