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该怎么办才能自救？

本来可以自己逃生的卡莎死死抱着白夜，不过在黑色液体逐渐入侵后，她渐渐失去了意识，紧箍的双手也慢慢松动了。

眼看卡莎就要先一步沉入海底，白夜的胸口猛地一痛，已经有些模糊的视线再度清晰起来，四肢似乎可以动弹了。他反手抱住下沉的卡莎，柔软没有赘肉的纤腰极具手感，但他现在可没功夫享受这个。

莫名奇妙能动后，他立即抱紧卡莎朝上面游去，四肢还是有些沉重，但比起不能动弹的时候好太多了。

白夜瞥了眼黑色液体，它们仿佛杂质般和水流分散开，也不容易直接黏上来，但稍微触碰到，身上的衣服瞬间就化作粉末散逸在水中——这种黑色液体剧毒无比，可能还有超强的腐蚀性。

想起刚才耳边依稀听到的葛樱的惨叫，白夜心头一惊，视线四处张望留下，却没看到她的踪迹。

“快点上来，我的‘平衡’只有五分钟时间。”脑海中忽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白夜抬头能看到一道黑影漂浮在海面，一只洁白光滑的手透过海水朝自己的头顶探过来。

白夜立即伸出手抓住这只手，异常的柔软度让他还以为抓在一个布偶上，柔若无骨，光滑白嫩。

从这只手上猛地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白夜连带着怀里的卡莎都迅速从海中被拉起，当鼻子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刹那，白夜感觉到了重获新生的喜悦。

入眼的是婕斯蒂提亚那蒙着黑纱的眼睛，她身前的修女服湿漉漉的，淡粉色的身体几乎全部展现在了白夜的眼前。

两人被拉上船，整个小帆船瞬间一沉，承受四个人的重要看来已经是极限了，行驶速度一下子缓慢了下来。

用力吸了几口气后，白夜马上将怀里的卡莎放到歌瑞丝的身边，她眉头紧锁，脸上浮现着丝丝黑气，不过还好没有被腐蚀性极强的黑色液体碰到身体。

歌瑞丝的状态也很差，她脸上带着笑意，脸色惨白，双手拼命按住的伤口还在不断朝外冒着血水，仿佛随时都可能昏过去。

婕斯蒂提亚用天平重剑当作船桨，站在船头默默地划船。

“咳咳咳”白夜吐出几口海水，然后迅速双手按住卡莎的胸口用力挤压，柔软的触感让他心头一荡，很快卡莎就吐出了许多海水，脸色也渐渐红润了起来。

只是她还是没有醒过来，那些黑气也没有消散。

歌瑞丝轻笑了起来。

“她的毒只有本人能解开。最多10分钟，这个女人就会死。”婕斯蒂提亚忽然开口，“你还有3分钟时间，等我的‘平衡’时间一过，你也会恢复到麻痹状态。”

“知道了。”白夜大致了解了她的意思，面色阴沉地来到歌瑞丝面前，他还是低估了这个魔女。无论是在酒馆房间里的突然出手，还是在看见婕斯蒂提亚时的果断袭击自己，抑或是刚才舍弃自己，释放剧毒。

歌瑞丝做事情完全不拖泥带水。

“解除我们身上的毒。”白夜看着歌瑞丝脸色有些不好。

“呵呵”

“咔嚓！”

“咝——”

歌瑞丝脸色更苍白了一些，痛呼被咽回了喉咙，她左手的关节直接被白夜卸了，剧痛加上腹部的枪伤让她恨不得立即死去。

即便如此，她依然只是轻笑。

“咔嚓！”

接着的第二次响声，右手的关节也卸了，无法堵住伤口，腹部那狰狞的枪伤在海水的浸湿下有腐烂撕裂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