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彪子忽然惊慌失措地大叫。
“彪子,冷静一点,你靠棺椁太近,可能中了招,千万别相信眼前的一切。”
风叔真不愧是行里的老人了,眼瞅着彪子情绪失控,却依旧不慌不忙。
彪子转过身,扫视了一遍我们,露出了冷冷的笑容,直到那笑容覆盖住整张脸,那张脸变得无比丑陋起来。
我看见昔日意气风发的彪子,脸色竟然如此难看,顿时也被惊了一跳。
莫非他真的遇到什么意想不到的麻烦了,于是我也跟着安抚道:“彪子,你跟着咱们赵家十多年了,办事从来不让人操心,我相信你能克服眼前的障碍,希望你振作一点,不然咱们都得交代在这里了。”
彪子,北方人,十多年前才来到苏州投靠咱们赵家,因为他那套北方倒斗的手艺不错,很快得到了重用。
赵家对他不薄,所以我才以赵家为由头,想让他顾全一下大局。
果然我的话起了作用,彪子的脸色立马平缓了许多。
不过依稀还能瞧见他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哪怕他极力克制,还是没有掩饰住这种恐惧。
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竟可以让这样一个倒斗老练之人,如此的畏惧。
风叔见彪子冷静了许多,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究竟看到什么了?”
彪子吞吞吐吐说出了两个字:“…自…己…”
这两个字猛的一听,我还没觉得什么,仔细一想,后背一股凉意直入骨髓。
我望向了风叔,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可风叔的脸上竟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嘴上飞快追问:“你确定吗?”
彪子徐徐点了点头,看得出他非常坚定的态度。
小泥巴似乎并不相信,微笑着说:“你们在开什么玩笑,这里面怎么可能是彪子。”
说话之间,他也走到了棺椁旁,可惜我只能看到小泥巴的一张侧脸。
那半张脸上写满了诧异,嘴角微微颤动,似乎在念叨着什么。
我看见小泥巴如此惊讶,也打算过去瞧一瞧。
风叔仿佛猜出了我的心思,挡在我前面:“小泥巴,棺椁里是不是彪子啊?”
小泥巴大概是因为彪子的遭遇,提前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很快就平复了下来,回道:“里面躺着的不是彪子,而是…而是我。”
小泥巴的回答,让我彻底的懵了。
这玩意不禁让我想起了镜子,可是这棺椁也不像镜子一样反光啊!
更别说镜子也不可能让人看见如此诡异的画面吧!
我正想说我怎么什么东西也看不到,风叔已抢先说道:“这就对了,果然是它。”
我连忙问风叔:“你想到什么了?”
风叔用十分奇怪的眼神瞧了瞧我,又看了看哑巴六,然后突然说出了一句让我困惑不解的话。
“待会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你们两个都别过来,能离开就离开吧!”
这话听起来就好像一个知道自己大限将至的人,在交代后事一般,听得我云里雾里的。
哑巴六从地上站了起来,一闪身就到了我的身前,并摆出一副大敌当前,誓死护驾的样子。
“别紧张,我先过去证实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