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子颜是专门带着男友过来找陈天戈的，不过不是来找回场子，而是对陈天戈妖孽般的智商感兴趣。

是真正过来交朋友来了。

党琴看了看陈天戈，心说：哥，再让你显摆，再让你臭屁。麻烦来了吧！

四人没有再去图书馆，冲着交流来的，图书馆显然不是合适的地方。

陈天戈也正想跟这类一线战斗的专业人士学习。他从知道那些个理论后，就感觉自己像空有屠龙之术，而苦于无龙显世。说白了就是个空想、空谈、白懂了那么多。

图书馆周围有很多茶社和咖啡馆，陈天戈不是根深土长的，只好被带着进了咖啡馆。

他尝过这滋味，在住酒店时，总统套房里有，甜得让他感觉腻，实在喝不惯这味儿。

有求于人，必受委屈。就这么着吧。

他们从布雷顿森林法则谈到布莱尔斯科尔斯定理，从穆勒谈到萨缪尔森，从凯恩斯谈到弗雷德曼，甚至谈到了国内的吴、厉、曹等人。

这时候党琴才真的相信了，她这个哥哥是真的熟读并背诵了很多经济基础性书籍，并且从中汲取了营养，转化为自身的知识。

吕子颜和秦航是标准的西方思维，对于理论的理解讲究非我即你，一切的基点源于论证。

而陈天戈的理解却是圆润的，他的观点始终留有余地，每一个观点都是包容的，仿佛相悖的理论，他都能找到其中的契合点。

“陈先生，您怎样理解默顿米勒对于资本结构及分配政策和市场的关系？”

“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对昨天事情的延续。我们交易员算是直面市场的，所以我对默顿米勒的着作感兴趣，才导致昨天对您的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