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时,一直站在门口抽烟的大光头对着里面喊着说:“今天你们家是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要不看看你家今晚能不能塞下我们十几个人住在这,到时吓着你家闺女,你也别怪我。”
这时从许楚俏家里死死关着的卧室传来一位年纪不大的女人的声音,但就从声音上来听,似乎很虚弱。
“老许,要是不行你就签了吧,我这半死不活的病,也就不治了,别吓着闺女。”
许楚俏听妈妈这样说,满眼泪水但也不敢哭出来,而是擦了擦眼泪,走进卧室。
“妈,我不许你这么说。”
外面现在虽然站着很多的邻居还有市钢厂的工友,但架不住人家来了十几个光头大汉,这时也没一个人敢说什么的。
徐主任见许楚俏的母亲开口了感觉有门,连忙继续劝着说:“老许,你看看弟妹都答应了,你就别磨蹭了,还有好几家我要跑呢!”
许淼堂连忙摆摆手:“我老婆去年是为了检修设备受的伤,是工伤,我就不明白,明明是有保险你们为何不报销?还有下岗安置说好的是不许裁员生活困难职工,你们为何还要裁,就算裁员,为何不给足安置费?这些钱都被你们弄哪里去了?”
也许许淼堂的话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外面有很多裁员的市钢厂的职工也被告知才能拿到安置费的百分之六十,那些市里都谈好,拨出来的钱,都到哪里去了?
“徐主任,你解释一下!
“对!”
外面很多人开始议论,绝大多数都是市钢厂的老人。
市钢厂由于在市区外围,离市区较远,所以过去的家属区就放在了石桥县。
站在门外觉得屋里太狭小低矮的光头汉子,对着里面喊着:“跟你们解释个屁,不给你们钱,让你们签也得签,你们还能反了天?告诉你们,马上市钢厂连这个小区都要拆,你们能怎么滴!”
光头一这么说,下面更是一片哗然,要是这里拆迁了,按照市钢厂的手段,他们根本就不会有多少赔偿给职工。
也难怪这些年市钢厂连连亏损,有这样的厂领导,不倒都难。。
也许是被光头的话给激着了,就连一向为人和善的许淼堂都咽不下这口气说:“这协议我就是不签,看你们到底能把我怎么样?”
光头把手上的烟往地上一扔,使劲踩了踩说:“告诉你,市钢厂雇佣我们茂源安保不是吃素的,正少个冒头的,你就来了。你还以为今天来小区就是为了给你们送钱?那还能用得上我带这么多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