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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遥笑了一下，笑容很平静，没有了什么感情波澜，只有眼睛是明亮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还好，我退出娱乐圈了，准备跟一个老实人结婚，打算好好平凡过日子了，现在生活很平静，没有了那么多的勾心斗角，很好。”

她的语调平平的。

不知道为什么，凌千奕想起了闰土。

那个和少年鲁迅一起玩耍，一起谈天说地的活泼少年，在多年后再见，已经是木讷得没有情感，没有灵魂了。

心里冒出这个认知，凌千奕的心脏处好像堵堵的，很不是滋味。

两人曾经也是很好的朋友，她知道沐遥的渴望和心底的追求，现在，还是被现实打败了。

“那，很好啊，娱乐圈的水太深，也许平凡一点更适合你。”凌千奕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吐出这样的一句话，

沐遥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只是，你不要被骗了。”

“嗯，我知道。我碰到的那个人对我很好，不嫌弃我已经脏了，那就够了，我不小了，不想劳累了，这一声太长，我累了。”

“……”

她突然沉默了，这样一个不同于以往的那个人，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沐遥似乎并不介意她的沉默，接着说道：“我知道我以前太偏执了，总以为一定要做到最好，站在最高的位置。我忘记了，最高的位置不是谁都可以的，也是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尤其是，像我这样真正的几乎是一无所有的人啊。”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得连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