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石风此时正饿,见他问话,也无心思闲聊,只随意道:“小爷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你若想知道我何门何派,门外候着,我吃饱喝足了再来说与你听”。
水天云一旁的哪位女子听了此话,柳眉一蹙,出口呵斥道:“放肆,我爹爹与你说话便是抬举你,你却……”。说到此处,已然被水天云摆手打断。石风却理也不理,只撇了撇嘴,继续向月亮湾走去。
那水云天见他要走,急道:“这样好了,你等都是客人,不如齐到我飞龙镖局坐坐,让我尽一尽地主之益可好”。说完去看季、林、石三人。石风本来已经离开,但听了水天云此话,顿生兴趣,心想只想:“看这人排场,当不是普通人来,先前多久都忍了,也不急在片刻,等我先去白吃他一顿也好”。只见他突然转身,笑容堆在脸上,只嘿嘿嘿笑道:“水镖头如此客气,我等却之不恭,却之不恭啊”。一边说,一边往水天云疾步靠了过来。
他这一番转变,直看得水天云旁边那女子一阵皱眉。
而季尘心跟林正风见水天云不像有恶意,反观他对那姓万的堂主倒是有些感冒,二人均想,人家如此礼待,我等再做做,实在空为江湖男儿,当下双双抱拳,道:“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而那六人,却都仰脸看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想来不想跟水天云等人一起去。
水天云见了,只皱了皱眉头,问道:“万堂主当真对我水天云如此瞧不再眼里吗”,语气已现严肃,显然已经动气,一时间气氛又紧张起来。
原来花掌柜的离店之后,店里因那几个汉子的缘故,只不多时,余下客人都相续离开。此时除开那六个汉子,厅堂内只留下季尘心、林正风二人一桌。他二人境遇相同,此时同桌共饮,聊得很是投机,都生了同病相怜之感。古诗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二人愁上加愁,先是酒壶,后换了大坛,酒具又由酒杯换了大碗。刚一坛下肚,加之先前二人又着实喝了不少,两人都有些飘飘然。
只见二人借着酒劲,开始胡言乱语,大骂煌天城不是东西,声音也越说越大。
又观另外一桌那六个汉子,同样吼声震天,满厅堂只听他们吆五喝六的,还时不时拿眼来瞟季、林二人。
两桌客人,一桌在厅堂正中,一桌在厅堂墙角,似在较劲一般。张真心下大急,只盼那花掌柜的赶紧回来,眼看局势便要失控,一边二人心下刚逢大祸,一边六个汉子满心满意来此寻事生非,这如干柴烈火般,只须一点火星,立刻便燃。
麻顺,成三,张真三人看见势头,也不知该不该出言斡旋一番,慢慢的都靠在了一起,三人都聚气凝神,一脸紧张,这边两个是央州两大帮会的龙头,那边六个虽看来平常,但背后却是庞然大物,两下都不好惹。
麻顺只道:“要不去把武胜叫来”。这一提议却立刻被张真否决,张真道:“别人不知,你我还不知吗,武胜要见了那六人在此,发起狂来,你拦得他住”?麻顺听了一脸悻悻。张真表面虽强自镇定,但心中已然炸开了锅。突然见他面色一凝,只吩咐成三道:“你赶紧去飞龙镖局,找总镖头水天云,就说鲨岛的人来了善恶城,现下正在我们客栈与央州来的季尘心何林正风动手”。那成三听了吩咐,点了点头,急急从后门去了。张真又叫麻顺去后厨把章氏兄弟二人叫来前面,待到此时来,他才稍显镇定些。
张真心中焦急万分,只盼花掌柜或者水天云二人随便一个赶紧到来,他便可卸了担子,哪知心下越急,越觉时间越是走得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