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疗养中心。
马恩正在前台的服务人员面前:
“名字马恩,我以前在这里待过几年。”
前台接待低头看了眼电脑屏幕上的记录,再抬头对照着马恩的模样,接着对着他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他嘱咐道:
“我们同意了你的申请,不过你在里面还是有注意点,你以前的两位主治医生好像都因为各种原因离职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
“以前是李医生照顾你的吧?”
马恩点了点头:
“嗯,他是个好医生。”
接待小姐也露出了回忆的神色:
“在我刚进来的时候也受到过李医生的照顾,他真是个好人,谁会想到那样的事情会出现在他的身上呢,好了,后台审核通过了。”
接着她露出终于搞定了的神色,不再跟马恩谈论什么李医生,从抽屉里拿出了个可以挂在脖子上的来访证据递给他,接着就将眼神从马恩身上移了开来。
马恩将证件戴好,接着再次走进还算熟悉的院区。
如果不是神霄的提醒,他可能永远都不会重新踏入这个危险的地方,不过神霄既然会让自己回来找曹艳,也就意味着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而且现在的自己也不像是以前那么好杀死了,现在的他正利用着Ⅴ阶的覆海权杖异常特性以保证自己的安全,当然马恩也丝毫没有小看不可记忆者。
他丝毫不清楚为何自己能安全回来,也完全不打算进行没意义的深究,他只是单纯的相信神霄而已,毕竟思考不可记忆者的事情很难得出什么结论。
马恩迅速地在走廊里穿行,没有在乎来来往往的人群,按照通过其他手段得到地图在疗养区里灵活地穿梭,精准地走到了曹艳的病房前。
冬,冬。
他抬手敲了敲门。
“谁?”门内传来了曹艳有些不耐烦的声音。
“马恩。”他在门外说道,“不死之王阁下。”
在他说出名字片刻以后,病房的门就被推了开来。
曹艳有些惊异地望着门外的马恩:
“我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在见到你,你是来寻求不死之王的智慧的吗?如果是的话我只能告诉你在现实里我能回忆起的知识甚至都不如在梦境里的多。”
马恩礼貌温和地问道:
“我们能进去聊聊吗?”
曹艳也很随和地点了点头:
“当然,请进,里面可能有点乱……”
马恩跟着她走了进去,里面的景象的确“有些乱”
屋内地上到处都摆着装着某种“颜料”的桶子,在两侧的墙壁上还有两个看起来已经接近完成的魔法阵,而且其复杂到了会让人觉得眼花缭乱的程度。
“医院不管这些吗?”马恩有些好奇地问道。
曹艳随意地坐在了床上:
“当然不会,我给了钱的,而且他们也不知道这是真货。”
马恩看着两侧对应的魔法阵问道:
“这是做什么用的?而且我还以为你不记得这些了。”
曹艳回答道:
“我是说过自己将沉重的知识丢弃了,但是这对我来说算不上知识,对于任何古拉玛里稍微受过教育的神秘学学者来说这是最基础的东西。
“对我们来说画魔法阵就等同于你们写字,也许原始人也会觉得你们可以通过文字来传递信息的行为像是魔法,不过现在的我也的确没法画出什么特别神奇的魔法阵,不然的话我早就带着自己复活的爱人离开这里。
“这只是个简单的小魔法,让我可以暂时地想起些事情,不过其实我连自己到底会想起什么都还不知道,而且跟你来这里的原因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
“所以你是为什么来找我?”
马恩在她对面坐下了:
“我想向您请教个问题,你还记得当时我在梦里见到你的时候说过我们的相遇可能是她的安排吗,这次正是她让我来这里见你的。
“她说你可能知道最近在不断针对我的家伙是谁。”
曹艳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难怪当时他被我撞见的时候看起来稍微有些不自然,虽然他还努力试图让我和他的偶遇看起来很正常,不过看来当时的他还是挺懊悔被我看见的。
“毕竟他没法在我面前伪装自己,也没法让我忘却那段记忆。
“想想看他还真是倒霉,遇到的对手竟然有神霄的帮助。”
马恩诚恳地请求道:
“你能说说他的真实身份吗?”
曹艳并没有回答马恩的问题:
“在他遇到我的时候,也没有真的什么都没说,他向我提问了你的情况,而且我和他虽然算不上朋友,但也可以说是半个老熟人。
“而在面对他的提问时,我却什么都没有说。
“这不是因为我想要帮你,只是我不想帮他而已,我没有兴趣和心情掺和你们间的事情,正如我当时保守你的秘密一样,我也不打算说出他的身份。”
马恩接着说道:
“我理解……”
曹艳丝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你怎么想不重要,你们都没有什么我在意的东西,而且如果真的要比起来的话我和他还能说多少有点交情,而你反而可能受到过我的帮助。
“不管如何,我都没有理由帮你的忙。”
的确如此,曹艳并不欠自己什么,自己后来记忆的松动很可能就跟当初他和这位不死之王的见面有着密切的关系,严格来说她的确帮到了自己,更不要说她还没有告诉幕后黑手自己的消息,因此马恩也没有接着进行“请求”。
他依然保持温和的语气问道:
“我知道,所以我想跟你谈个交易。”
曹艳挑了挑眉:
“你能拿出什么?提醒下你,现在的我已经不死不灭了,而且活了这么多年我对于凡间的物质享受也没有什么兴趣,我也不是那种耐不住寂寞的家伙。”
马恩打量起了两侧的魔法阵:
“你不是说要复活自己的爱人吗?”
不死之王露出了笑容:
“是的,但我不觉得你能够帮到我,他可不是刚刚死去,而且也没有剩下什么保存得多好的灵魂,在生前我也没有为他做过什么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