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奶奶听道,又惊又怕。朱祁铭把昨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看阿娘有什么因应。
朱大奶奶听完声泪俱下,说:“这个死娼妇竟然猖狂到这种地步,我要跟她拼了!”
朱祁铭没料到母亲是这种反应,就试着说道:“要不咱们跟阿爹说说?”
郑奶奶回道:“你那阿爹,亏得你还一声阿爹一声阿爹的叫,他的心都歪到月亮上去了。跟他说了,他还不是向着那毒妇。”说完又嘎巴嘎巴的流着眼泪。
看妇人如此伤心,朱祁铭反道有些无措,连说道:“没事,没事,阿娘,我这不是没事吗,以后小心点就好了,量她也不敢怎么样。”
“要不咱们报官吧,让官府把那毒妇给抓起来?”朱大奶奶说道
听到阿娘这么说,朱祁铭哭笑不得,一,这家丑不可外扬,二呢,谁知那州县老爷是廉是贪,出了院门事情恐怕更难办,就说道:“不用,不用,这点小事。以后小心点就是了。”
朱大奶奶还在呜呜的抽泣,似乎也无可奈何,朱祁铭看到大奶奶这般反应也是无奈,还不如不说这一趟子事,白白惹得阿娘这么伤心。抬眼看见旁边八仙桌上有一座紫檀木雕的假山,山尖上立着两个晶莹的七彩鼻烟壶,就站起来,故意说道:“咦,这是什么,这么好看。”
朱大奶奶止住哭泣,说道:“那是两个昆仑玉的老鼻烟壶,是之前你祖母在世的时候给我的。”
朱祁铭走上前去,只见两只小鸡蛋一样的玉壶一高一低地站在假山上,壶壁上画着的彩衣仕女正扭腰回头,面目含笑,侍女脚下是一丛草绿和点缀的朵朵金鸡菊。陈年的玉壶有些发黄,略显晶透。
朱祁铭问:“阿娘,这两个一定很值钱吧”
“昆仑玉的东西,虽说成色好一点,但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你爷爷当年收来的,现在应该值个十几辆银子吧。”
朱祁铭一听并不是什么好宝贝,就说道:“那把这两个鼻烟壶给我吧?”
朱大奶奶说道:“给你干嘛,你又不吸鼻咽,小孩字家学那东西干嘛!”
朱祁铭说道:“不是的,我只是看着好看。拿回去玩的,哎呀,阿娘,你就给我吗!”
听见儿子撒娇,朱大奶奶原没有什么是不允的,儿子又刚受了惊,自然就同意了。。
朱祁铭坐了一会,已觉无趣,起身要走。郑奶奶送出来塞些银子,还一个劲的嘱托让他小心,防好四奶奶。
朱祁铭把玩着鼻烟壶回到房中,心情已大好,那只老鼠还在没命的叫着。朱祁铭叫小林子把老鼠拎出去扔掉。然后又吩咐小林子让下午再和他一起出去逛街。又问浅纹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帮她买回来。浅纹就撅着嘴一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