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不着你为我保证什么,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很明显意哥把护身符送给自己女儿的举动已经让她意识到了什么,因此她继续追问道,但意哥对此却笑而不答,只是对我吩咐道:“领你的兄弟们再好好玩一天,然后咱们就回去,你看这样行吧?”
我当然是点头答应了下来,之后意哥就对老板娘拜托道:“婉汀,帮我再好好招待下这兄弟,谢谢了啊!”
说着意哥起身就要走,老板娘见状上前拦住去路不依不饶地说:“先别走,把话说明白,你到底怎么了,又到底要干嘛?你知不知道,你变得都快让我不认识你了!”
“婉汀,不只是我变了,是我们都变了,只不过是变得更好和变得更坏的区别,但这都是我们各自想要也该有的生活!我觉得我们这样很好,最起码还能像朋友似地偶尔见见面,谁也不影响谁自己的生活,我真的早就放下了,难道你不该为我高兴吗?”放下两个字从意哥口中说出,听着无比轻松,但给人的感觉却好像有千钧重量,我明白放下有多难,因为这是包括我在内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听完这话,老板娘终于放弃了阻拦,在让开路给意哥后有些黯然地问:“下次什么时候还来啊?我给你提前准备些你喜欢吃的东西…”
“等有机会的吧!”意哥轻笑着说但却没有回头,老板娘闻听后用异样地目光看着他向外走去,似乎觉得他从这儿离开后可能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就连我好像也有相似的感觉。
转过天,当我带着兄弟们来到大排档时,老板娘虽然看我的眼神有些异样,但仍然还是招待了我们,并继续一如往常地忙碌着,似乎正如意哥所说的那样,终究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现实会让一切慢慢消散最终回归各自的平静。
夕阳西下,当我宣布要回去后,兄弟们一个个都意犹未尽地跟着我离开了,在他们收拾东西和给车加油的时候,意哥悄然地走到了我们住的院子门外,一副举重若轻模样地抬眼瞧着站在二楼阳台的我。
见他果然出现并准备回去,我急忙跑下楼来到他近前,然后有些不放心地问:“意哥,您这次回去,小峰肯定会在您父亲那儿为难您的,难道您就一点儿也不担心?”
“我为什么要担心?我看该担心的是小峰才对,他如果不害怕的话就做不出之前的事儿,他越是对我咄咄紧逼,那就越说明他心里的慌张!你去给小东打个电话,让他知道你找到我了,并拜托他安排我和小峰私底下见面聊聊,然后…”意哥正说着就忽然停了下来,眼神有些发愣地朝门前的路上看去。
顺着他的目光,我发现那个叫婉汀的老板娘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不远处,并呆呆地站在与即将离开的意哥相望无言,看着这幅场景我都忍不住劝道:“意哥,要不您就跟她一起…”
“别人享受自己可能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虽然会遗憾但未必就难过,更何况那人至少曾经对自己有特殊意义!当你知道,没有你她活得更幸福时,一切就释然了,剩下的只有祝福和回忆…”
意哥这话既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而当他说完这话再看向婉汀时,婉汀已经迈步要向这边走过来了,可意哥却抬起手示意她站下,然后向我借过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很快不远处的婉汀就也掏出手机接听了起来。
“如果当初你能原谅我并且重新接受我,我现在也许真有可能变得不一样,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当我识趣地转身往里走时就听见意哥拿着手机换号说道“对不起,为了过去的一切,对不起,真的…”
我不知道之后意哥又说了什么,只是当我带人开车出来接他上车后,我看见婉汀正蹲在路边用腰上的围裙遮住脸庞,丝毫没有在意身旁的人来人往,尽情宣泄着内心的情绪,而上了车的意哥只是在最后看了眼她后就毅然决然地对我吩咐了声“开车!”
这一刻意哥已然再次全身心地要回归属于他的生活了,同时在我们的车渐行渐远后,那个对意哥有着某种特殊意义的女人也同样起身往回走去,两个人就这样渐行渐远,彻底拉开了距离也拉断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