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哥,你是专门跑来问这事儿的?”我警觉地看向他问道,陈浩然闻听一摆手道:“当然不是,我是想来问问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总拖着可不是个事儿,不管李梦阳还是那个方蕾蕾都不是省油的灯,你拖不起了!”
“你还真是好心啊!”我一听冷笑道,他则不以为然地说:“用不着这么阴阳怪气的,我是想帮你,其实我也想过你这事儿,你到底愿不愿意跟方蕾蕾结婚啊?”
“我…不太愿意…”我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陈浩然闻听好奇地问:“那你为什么还把她从我手下那儿抢走弄到你身边儿,你不是喜欢她吗?”
为了不让他有过多怀疑,我只好应付道:“喜欢也不用非得结婚吧,它不是一回事儿。”
“原来你小子也要学李梦阳只想过瘾,不想负责任啊!”陈浩然坏笑道,我只得假装尴尬地笑笑,他则继续说“既然这样,我倒是帮你想了个办法,要不然你就别跟李梦阳扯了,离他远远地,让他管不着你,你现在不好拒绝他,主要不还是端他们家的饭碗嘛,不要这饭碗就是了,我就不信他能耐再大还能管咱们西区道上的事儿?”
话说到这儿,我就似乎已经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于是我便佯装不解地说:“可要是这样的话,这娱乐城看场的活儿不就丢了嘛,意哥还怎么跟李鬼子深入合作?”
“不是还有我呢嘛,你走了之后,这边儿的麻烦我来接手,你只要去跟意哥说一声就行了,咱们谁干不是一样。”陈浩然果然还是吐露了他的真实意图,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一直在这件事儿里明着暗着地推波助澜,他根本就是想把我逼得自动离开啊!
心中暗想着,我表面上为难地说:“就没别的办法了,只能这样吗?”
“办法也有,那就是你解决了方蕾蕾那个丫头,但是你舍得吗?她可是你差点儿得罪了我救走的啊!”陈浩然脸沉了下来说道。
我心里此刻很清楚,如果照他所说“解决”了方蕾蕾,那把我引人此地的于诺势必会跟我翻脸,将我踢出去那都是轻的,可我倘若不满足李梦阳的要求,那得罪了在整个集团里做糖不甜做醋酸的他,我在这地方的日子同样不会安生,可以说不管我做什么选择都不会有好结果,最终可能都还是要让陈浩然捡走这个大便宜。
陷入两难境地的我,心里恨不得弄死仍然手段阴险的陈浩然,同时我也没心情跟心怀鬼胎的他废话了,因此在他冷眼瞧着我之时便沉声道:“谢谢浩然哥关心了,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的,实在不行了再找您帮忙,我还有活儿要干先走了!”
“随你便,到时候别后悔就行啊!”陈浩然不屑地撇撇嘴转身走了,我则不出声地在他身后骂了一句艹尼玛,就也回身走进了演艺大厅,心中却不断回想着他对我说的那些话,我知道自己正在动摇着煎熬着,我真的很害怕自己会顶不住而答应了李梦阳那蛮横且荒唐的要求。
不如真就解决掉方蕾蕾吧,为李梦阳彻底免除后顾之忧,自己也无需被践踏自尊,至于于诺那儿总会想到办法应对的,因为我安全可以在做完之后将其描述成意外或是方蕾蕾自己失踪的假象,就是不知道这样会给他带来多大的打击,还能不能继续做我最好的合作伙伴了。
半夜回到街上后,我站在方蕾蕾住处的下面,望着还亮着灯光的窗口,心中不断挣扎着,并思索着自己究竟要怎么做才妥当,同时我也在给自己寻找甚至是强行制造各种理由,试图以此向自己证明这么做是合情合理的。
我努力让自己回忆着方蕾蕾曾经带给我的麻烦、危险和屈辱的经历,还有她自己的下作、不自爱和自私自利等缺点,可不知怎么,这些不但没让我完全狠下心做决定,反而又不自禁地浮现出那一晚她在我眼前一览无余的胴体,我不得不承认除了现实的诱惑外,人本能的欲望也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可怕到你越是想排斥就越是想得到,哪怕是没有一丝感情作为依托。
她是李梦阳的女人,至少曾经是,而李梦阳那个混蛋对我也不断进行着无休止的侮辱,在我没有一点能力报复之前,她是我唯一能宣泄和释放仇恨的途径,更何况我对她已经动了杀意,既然如此我还怕什么呢?
这一刻,我仿佛突然变成了丧失理智与人性的野兽,身体就好像不受控制般地直接上楼闯进了方蕾蕾的住所,看着坐在床上略显惊讶地看向我的她,我二话不说就猛扑上去,终于越过了那最后的底线,让地狱之门彻底向我敞开,尽情放肆其中的我再也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