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意哥这话,究竟是发自肺腑还是形势所迫,但我很清楚这一次显然他很失望也很失落,既是对我和陈浩然,更是对他自己,如果说嫉妒是我和陈浩然俩人从这次事情中显露从来的人性弱点。那他的便可能是自负了。
他低估了我和陈浩然之间的矛盾,也有些高估了自己对我们俩的掌控能力,尤其是在我与陈浩然势力差距越来越大后,陈浩然骨子里的狂傲,还有我心里不甘屈居人下的野心,已经很难再让我俩保持过去那种相互制约的平衡。而意哥那始终用冷处理来对待的方式也终于在这次事件上失灵了。
不过,就好像我过去所了解的意哥一样,他及时意识到了的问题并且没有羞于承认和改正,也及时令几近失控的局面刹了车,他最终还是允诺给我了一个公平对待的机会,别管这是不是他的缓兵之计,但在他亲口对我说出这话后,我整个人都感觉释怀了不少,内心那欲望的野兽也得以发出畅快的吼叫。
但这次我确实得到了一个教训。正如意哥所说,让我看不清事实的并不是眼睛,而是心,我只图一时之气的行为,尽管为我争得了想要的东西,但之前做的那些事儿却也掉入了躲在黑暗之中的敌人的圈套,也算是做了件让“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
已经打电话吩咐下去让手下们停止追杀陈浩然的我,坐在院子里陪着意哥,好久都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夜风吹过,让自己和发生的一切也都逐渐冷却平静下来,同时我也试图感受着身处的这条在西区充满传奇色彩地街道所蕴含的某种神秘力量。树如網址:ёǐ.关看嘴心章节
又一阵风从脸上掠过,我不经意地想意哥看去,却突然有种十分特别的感觉。就好像此时坐在院子当中的他并不只是一个人,在他周围还有许多虚幻的影像存在,活着的、死去的。还存在的、已消失的,好像每一个影像都把自己的精神与希望托付在了意哥身上而意哥的神情好像也因此变得坚毅起来。
这样的幻象也让我不由得地睁大了眼睛,但当我再看去时,发现夜幕之下仍然还是意哥一个人坐在那儿,可这已经让有些恍惚的我开始相信,这地方确实有种神秘力量存在,也可能那力量其实就在意哥他自己身上。
“意哥,让浩然哥回来吧,我把他的地盘都还给他,这样对他也公平…”我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意哥闻听又沉思片刻才应道:“这些现在并不重要,我必须在他去送死之前想出个办法来……”
“您是说,他真的会去找那个叫什么李涛的拼命?”我不禁诧异地问,意哥则暗含深意地说:“就当他会那么做吧。而我也还是要帮他,怎么,你反对吗?”
“当然不是!”我急忙摇头否认道“不过,您对他确实有些像航少临走时说的那样,过于溺爱他了……”
意哥对此倒是好像没有否认,只是轻轻一笑道:“这个柏航啊,到最后还是解不开这个心结,难道他就没听说过,过分溺爱一个人就等于是在害这人嘛,从这个角度上看,他应该高兴才是啊!”
“意哥,您这话…”我不解地看着他,意哥却摆摆手然后朝我信誓旦旦地说道:“何乐,这次之后,我不会再强迫你继续忍气吞声地和浩然同心协力帮我做事儿了,你是你,他是他,做一对同等条件下真正的竞争对手!”
我听后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明白意哥这番话就是为我和陈浩然之间定下了“规矩”,而这也让我把从游戏参与者成为游戏规则的制定者看做了终极目标,我甚至还想把整座城市都变成我的向西街。
在向西街短暂地逗留了一晚后,第二天意哥首先便是要我询问下市中心这几天的情况,尤其是我所在的娱乐城,因为这些天我一直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对付陈浩然上,因此也必然忽略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但想到意哥口头上已经满足了我的诉求,因此我还是带着几分放松地心态给于诺打了个电话,看似很随意地跟他打听着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异常,可没想到刚说了两句于诺又带着几分怨言道:“我还以为你只对打架感兴趣呢,动用那么多人力和关系,却把自己该做的事儿扔到了一边儿,我都有点儿开始后悔跟你这种人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