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乐,难道你就不能跟我说实话,”于诺忍不住回过头有些压不住火气地问,而我也已经渐渐有些意识到于诺或者说李鬼子大致意在何处,但我还是轻笑着问:“我的朋友啊,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又或者你想让我说些什么给你回去交差呢,”
“何乐,你TM的…”于诺忍不住又爆了粗口,但随即他就强压火气和有些焦急的情绪压低声音说:“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你这么干的,这就是他最想知道的…”
“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我隐晦不明地继续反问着,于诺闻听不由得咬了咬牙,但还是耐着性子说:“这很重要,因为无论对你对我来说,可能都是一个机会,关键就在于,这是不是我的机会,”
“你的机会,你都已经是堂堂于总了,还需要什么机会啊,”我仍然在兜着圈子以此来一点点了解他的意图,听到我这么问,于诺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说:“这世上,除了蕾蕾之外,好像就只有你知道我是为什么走到今天的了吧,你问这个问题是不是太愚蠢了,对我来说,这些名与利都是肤浅肮脏的东西,我从没忘记过自己的初心,并一直为之努力着,”
初心,听到这个词我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我当然知道他所说的初心是什么,但我更加清楚,在一个人确立了最初的目标并为之努力后,通常都很容易迷失并遗忘自己的初心,我自己不也曾一度如此嘛,更不用说现在完全算得是上成功人士的于诺了,
不过,转念又一想,就像我一样,他也有一个原点,而且这个原点从始至终都或多或少地活生生存在于他的生活之中,不需要命运安排的重逢,就能时刻提醒着他自己的初心是什么,这个原点就是方蕾蕾,
既然,我能为了自己最初的希望不顾一切做出触犯天条之举,我又有什么理由看轻他的信念呢,尽管这同样异常危险也同样“愚蠢”之极,
不过,为了进一步确认他的这番决心和诚意,我还是试探地说:“可你又能怎么样呢,对于压在我们头顶上的强权来说,我们实在太渺小了,跟小蚂蚁差不多,我现在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啊,”
“这可不像是你说的话,”于诺摇摇头道然后继续说“所以,我觉得这次机会很重要,你也不必这么看轻自己,你有没有想过,咱们的董事长能这么重视你的事儿,并且罕见地要我来试探你说明了什么,”
“哦,那你认为呢,”我不自觉地提起了兴趣和希望问道,他则十分严肃地说:“至少说明,他已经不再小看你了,不管他把你当成疯子也好、傻瓜也罢,但你做的事儿从某种程度上都令他感觉到了威胁和紧张,这可是很难想象的事儿,而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你背后的人跟这事儿有什么样的关系,”
很显然,他从一开始口中那个我背后的人指的就是意哥,哪怕实际上他什么都没做,与这事儿也没有一丁点儿直接关联,但我与他的那层关系以及他与很多事情的纠葛,加之我这一次几乎令人难以理喻的越轨举动,都会很自然地令掌握着整个局面的李鬼子不得不有所怀疑,
如此想来,莫非我这次还错有错着,无意之间却又看似合理地,还是把始终“置身事外”的意哥给牵扯了进来,而且还是这么严重的事情,这可是我之前没有预料到的情况,
而这时似乎看到了某些机会的于诺继续怂恿似地对我说:“归根结底,现在把你逼上绝路的人就是咱们的董事长,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了,而且我相信想让他放过你几乎是不可能的了,这样一来,你唯一的出路就只剩下利用这个可能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扳倒他,”
扳倒李鬼子,亲耳听见于诺说出这个疯狂的念头后,我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真有些怀疑于诺是不是在说疯话,但我却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些道理,我已经触犯了天威,而这个天正是李鬼子,想避免被天压死,那或许就只有捅破这个天才能逃出生天了,只是这种事情就如蚂蚁吞大象般地痴心妄想,即便是意哥好像也只是流露过不想受其控制的想法,也并没有过这方面的明确表示,
“这世上有些事情不是没有可能做到,而是没有人去做,我相信,只要有机会蚂蚁也能撼动参天大树,更何况又不是只有你这么一只总喜欢乱来的蚂蚁,之前有个人曾对我说过,任何棋局都有结束的可能,就看要从哪个棋子开始,”于诺若有所思地说道,而我忽然觉得这话好像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