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宇涛立即驱车赶到了修理厂,找到了那辆正在维修中的老式本田,因为太老的关系,零配件不好找,车几乎没动,只是停在角落中。
胡宇涛走进汽车,把手机开机,刚准备拨打出去的时候,却来了一个电话,依然是张佳国妻子后来新办的那个电话号码。
胡宇涛立即接起来,却听到了那头传来非常熟悉的声音:“喂,你拿我老公手机也没用呀?你还给我吧,这个手机不值钱,但里面存的电话号码对我老公来说很重要。”
没错,这是张佳国妻子的声音。
胡宇涛反问:“您是张太太吧?张佳国的妻子?”
对方回道:“对呀,你认识我和我老公?”
胡宇涛想了想问:“请问张先生呢?”
张佳国妻子回道:“你是谁?是不是你抓走了我老公?你是要钱吗?”
胡宇涛忙道:“张先生被抓走了?”
张佳国的妻子声音带着哭腔:“你是不是要钱?要钱你说个数,我马上给你准备,只要你别伤害我老公,求求你了!”
胡宇涛愣住了,张佳国不是死了吗?他老婆为什么要说他被人抓走绑架了?什么意思呀?
胡宇涛问:“张太太,你现在在哪儿?”
张佳国妻子回道:“我在家,你说,你要什么?我不会报警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报警的!”
胡宇涛道:“你把地址告诉我,我现在过去,顺便把手机还给你。”
张佳国的妻子闻言迟疑了许久,终于道:“好……好吧。”
张佳国妻子说了一个地址,胡宇涛道:“你别挂电话。”
谁知道,胡宇涛拿着电话刚离开那辆车不到五步的距离,电话就断掉了。
胡宇涛也没想那么多,拿着电话立即就往张佳国家里去。
来到张佳国家里,敲开门之后,胡宇涛见到了一脸伤感的张佳国妻子,他下意识向屋内看去,屋内布置得就像是灵堂一样。
胡宇涛拿着手机道:“张太太,手机我拿来了,你刚才在电话里是什么意思呀?”
满脸泪痕的张佳国妻子,疑惑地看着他:“什么?我们通过电话吗?”
胡宇涛浑身抖了下,抬眼又看到了张佳国的遗照,他原本要往下说的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宇涛只得借口说路过来看看,安慰了张佳国妻子几句,喝了口茶就起身离开。
胡宇涛坐在车上,看着那个手机,已经彻底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呀?
思来想去,胡宇涛觉得自己也累了,一夜没睡,太疲劳了,什么也想不出来。也许,唐舍所说的是对的,他的调查方向的确是错误的。
回到家中的唐舍,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累,他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虽然睡得很沉,却不断做梦,梦里穿插的全都是他调查的四个案子。
等唐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他揉了揉眼睛,顺手摸出手机,发现上面全是未接来电,除了魏谷城的就是胡宇涛的。
唐舍先给魏谷城回电,魏谷城接电话后就道:“你这两天干什么去了?”
唐舍边泡咖啡边回答:“睡觉,我太累了,案子怎么样了?”
魏谷城道:“法医对红苕窖里进行了生物检测,那里的确藏过尸体,而且是人的,但不知道是男人还是女人,更不可能知道是谁的,尸体也被人搬动过,具体去哪儿了,我们还在查。我们不得不按照现有的案情来询问姚母,而且秦语依来也探望姚母了,姚母看到秦语依的时候吓坏了。”
唐舍放下杯子,看着窗外:“然后呢?她说什么了吗?”
魏谷城道:“随后她开始翻供,说家里闹鬼,她按照人家所说的方法去郊外祭拜了,什么藏尸,什么杀人,全都不承认了,但是我看得出来,她很害怕,非常害怕。”
唐舍喝了一口咖啡:“也就是说,现在你们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魏谷城道:“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你们也没有看到她藏尸,只是看到她在周围徘徊,焚香烧纸,这些事都不触犯法律,所以,我们昨天就把他们母子放了。”
唐舍道:“法医做生物鉴定的时候,有没有和秦语依做dna对比?”
魏谷城叹气道:“还需要你说?秦语依来的时候,我就从她那拿了头发和皮屑,法医鉴定结果是吻合,太奇怪了,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法医说他从来没见过这种怪事,就算是双胞胎,dna会非常相似,但表现型也不会完全相同,特别是双胞胎随着年龄的增长和成长环境的变化,dna之间的差异也会越来越大,不可能出现完全一致的情况。”
唐舍道:“总之,就是确定红苕窖里那具失踪的尸体dna与秦语依一致,对吧?但有没有可能是伪造出来的呢?例如,利用秦语依的某种东西伪造尸体?”
魏谷城道:“哪儿有这种可能性呀?尸体留下的皮屑和尸液都表明人死了半个月了,这种东西是无法伪造的。”
唐舍觉得脑袋又开始痛了:“我也找过秦语依,她完全不认识我了,而且她还说,她一个星期前……”
唐舍没说完,魏谷城就打断了他:“你说的这些,我都了解了,这又是一件怪事。”
唐舍问:“什么意思?”
魏谷城道:“我去出入境中心查了,调查结果是,秦语依近一年来根本就没有出过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