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伯治道:“是,就是任夕鹏,他勒朋友多我晓得,他妈老汉(爸爸妈妈)在这祠堂里头失踪之后,他就一直觉得这里头有问题,他来找过,他勒朋友也来找过,他们还在这里住唠半个多月。”
唐舍问:“任老爷子,您等等。”
唐舍拿出照片,翻出周彦、陈志的照片:“您看看,是不是他们?”
任伯治看着照片点头:“对头,是他们,还有夕芸,还有一个人,是个男勒。”
贺晨雪和唐舍对视一眼,贺晨雪立即问:“你知道叫什么名字吗?长什么模样?”
任伯治摇头:“他是晚上来勒,来勒时候都十点过唠,戴个帽子,背个军绿色勒包包,看不清楚样子,也没和我打招呼,和他们说唠几句,那个男勒就走唠。”
唐舍问:“就来看看他们,然后就走了?”
任伯治道:“他具体是来搞啥子,我也不晓得,不过听鹏娃儿说,那个男勒是他请来勒专家。”
贺晨雪问:“什么样的专家?”
任伯治摇头:“不晓得,他没说。”
唐舍现在明白了,当初自己在拒绝了任夕鹏的请求后,周彦先是联系上了任夕鹏,又认识了任夕芸,明确爱上了任夕芸,后来他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为了任夕芸,但他实在解不开谜底,最终找上了陈志帮忙。
贺晨雪道:“陈志也没有查出所以然,无奈之下,他们就找到了另外一个人。”
唐舍道:“这个人会不会就是x呢?”
贺晨雪摇头:“我在想这个x应该和那个叫老师的不是同一个人,因为叫老师的那个邪教头目是那边的。”
任伯治顺口问:“那边?哪边?”
唐舍立即把话题岔开:“任老爷子,我问您,他们来的时候,查看这口鼎了吗?”
任伯治仔细回忆着:“没有,但是他们来勒目的,还是为了找到鹏娃儿勒妈老汉,结果,还是啥子都没找到。”
唐舍趁机问:“任老爷子,我们的确是为了任夕鹏和任夕芸的事情而来,还有他们父母的事情,而且任夕芸被人杀害了。”
任伯治很惊讶:“被人杀唠?”
贺晨雪道:“对,而且这里面牵扯着很多很奇怪的事情,好像都与这个祠堂有关系,所以,我们想来调查下。”
任伯治问:“我问一哈,你们和鹏娃儿啥子关系?”
贺晨雪看着唐舍,唐舍撒谎道:“我们是任夕芸男朋友的好朋友,是受他男朋友所托来调查这件事的。”
任伯治点头:“哦,我晓得唠,私家侦探。”
唐舍笑道:“差不多吧,所以,任老爷子,实在对不起,我们之前骗了您。”
任伯治摆手道:“小事小事,你们不是坏人就行唠,反正你们做勒是好事,没得关系,说实在勒,我也想查清楚鹏娃儿的妈老汉到底是咋个消失勒。”
贺晨雪问:“任老爷子,您可不可以把任夕鹏父母失踪时候的事情给我们说说?”
任伯治拉开衣袖看了看表:“行,还有时间。”
唐舍忙道:“您要有什么事,您先去忙,我们等你。”
任伯治笑道:“我是说,离中午吃饭喝酒还有点时间,嘿嘿。”
任伯治喝酒他们是知道,但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喜欢喝酒,一顿不喝都不行。
任伯治领着两人在屋檐下落座,泡了壶山茶之后,开始了对任夕鹏父母的回忆——
任夕鹏父亲叫任俞盛,母亲叫周丽蓉。任俞盛是任家村少数考上大学的人,被称为状元郎,而妻子周丽蓉则是继光镇人。
任伯治道:“知道继光镇嘛?战斗英雄黄继光勒老家。”
唐舍点头:“这个我知道。”
任伯治道:“周丽蓉也是那年继光镇勒女状元,他们上勒同一所大学,又是同学,算起来也是老乡,所以喃,两个人谈唠对象,最终结婚生娃儿……”
任俞盛是锁子村,大任家他那代的第四个儿子,也是最小的一个,因为四与死音近,所以大家都不叫他任老四,叫任老幺。
按理说,任家的手艺,每一代都必须传一个儿子,按照规矩,只能传给老大或者老幺。
唐舍听到这,看了一眼贺晨雪,两人都寻思,这不就是画尸匠的家传规矩吗?
难道说任家真的就是画尸匠?
任俞盛的大哥很早就离开家乡外出闯荡去了,所以,任俞盛不得不按照规矩在考完大学之后,每个假期都跟着父亲学习家传手艺。
贺晨雪问:“任家的家传手艺到底是什么?”
任伯治道:“磨镜。”
唐舍不解:“现在这个手艺还有用吗?”
任伯治道:“不是说有用才得传,你说那些吹糖人勒,他们勒手艺有啥子用啊?其实也没得用,咋个说喃?按照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种传统文化勒传承。”
的确,磨镜现在仅仅只是文化传承而已,所以,任俞盛根本不愿意学习这门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