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奕,是真的吗?”蒋母看着蒋钦,一脸关切之色。
蒋钦点了点头:“是真的。这家伙实在太可恶了,我一时没有忍住。”
这次,蒋母也吓得不轻。
罗尘见了,开口说道:“伯父,伯母,我觉得,公奕兄做得没有错。所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果公奕今日不除去这位太守公子,只怕他以后,还会危害更多的人。”
“只是,如此一来,太守震怒,怕是殃及鱼池,整个蒋家村,都会遭受无妄之灾啊!”
听了罗尘的话,蒋父道:“好汉做事一人当,公奕,你自己去太守府自首吧,别连累这些乡亲们。”
“好!我蒋钦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这便去太守府,要杀要剐,随他去了。”
说完,就要起身离开,却被罗尘拦住。
“公奕兄,伯父伯母,可否听我一言?”
“如今,大汉朝庭已经烂透,宦官弄权,皇帝昏庸。各地员外,做威做福,完全不顾百姓死活,加上淮北一带大旱,天下流民四起,民不聊生。咱们老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像公奕兄这种热血之士,不只报国无门,反遭诬陷。”
“实不相瞒,我在海外,有一领地,虽在刚刚起步,但百姓安居乐业,如果伯父,伯母,公奕兄同意,可带着村民,坐船前往海外,安享幸福,岂不为妙。如果来日,大汉大乱起,咱们可以重回大汉,救百姓黎民于水火,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
听了罗尘的话,蒋父这才将目光,投向了罗尘:“敢问这位小哥高姓大名?”
罗尘连忙道:“吾姓罗名尘,仰慕公奕大名已久,故而前来拜访,不想出了这种事情。伯父,伯母,难道,你们真的忍心,让公奕去自首,坐而送了性命?公奕英雄之辈,他日前途不可限量,大丈夫故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为一个执绔子弟陪命,不值啊!”
听了罗尘的话,几人都沉默了下来。
良久,蒋父这才道:“这位小哥说得有理,实不相瞒,当初,我在九江任职,结果,受人陷害,不得不隐居于此,算了吧,已经二十年了。老朽蒋奇,先行谢过这位小哥了。”
“我同意这位小哥的看法,咱们带着村民,出海吧!”
“好,我这就召集村民,商议一下。”
很快,蒋家村三百余口人,全都集中到了蒋钦家门前。
蒋奇在村中,明显有着极高的威望。
他把经过这么一说,竟然得到了大部份村民的同意。
于是,所有村民,都回家收拾行李。
第二天一早,三百多艘渔船,驶离了渔村,随风逐浪,驶入瓦阜湖之中。
地图扩大百倍之多,这湖泊,变成一个巨大的湖泊。
湖水清澈见底,倒映着两边的群山。
凉风习习,三百乌篷船缓缓而行。
湖光山色,然而,几乎所有人,却高兴不起来。
无论是谁,要离开自己的家乡,心情一定是沉重的。
罗尘,蒋钦,蒋奇三人,对坐在甲板之上。
在他们面前,摆着的是蒋母做出来的美食,一坛好酒。
“伯父,公奕兄,你看这大好河山,为何却是盗贼四起,灾民遍地?我等良民,不得不背井离乡,另谋生路,这些,都是皇上识人不明之祸啊!”
“来,咱们喝一杯再说。”
罗尘举起酒杯,三人对饮了一杯。
罗尘这才道:“公奕兄为人行侠仗义,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别说杀一个太守公子,就算杀了太守,新来的太守,也不一定会贤明。要改变这一切,得另想他法才行。”
蒋家父子看着罗尘,不明白罗尘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