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4 滕王阁内认义父(1 / 2)

铁器时代 骁骑校 4269 字 2019-10-08

 大军已经进入江西境内。这年头根本沒有什么像样的道路。只有商旅马队走出來的小道。部队前进必须依靠当地的向导指引。正所谓这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刘子光的五千五百人马虽然不算浩浩荡荡。但也能在这野花烂漫的田野上走出一条像模像样的路來。

先锋一千人在前面开道。刘子光的中军三千人随后跟进。炮车的车辙印深深的嵌在地上。此次作战沒有太多的大炮做火力支援。依然是平定武汉时候的十门炮。只不过炮弹和火药得到了补充。炮车由两匹骡子拉着。碰到泥泞或者上坡还得士兵们帮着推。当兵的们扛着红缨枪。顶着遮阳的斗笠。背上挂着铁盔。沒精打采的走在烈日下。军官们骑在马上。也被太阳晒的头晕眼花。夏天行军打仗就是辛苦啊。

军官们很想建议大军停下來歇息片刻。可是看到大帅衣帽整齐的端在马上。矗立在小土坡上威严的看着军队挺进。又都不敢说话了。三伏天的气候。刘大帅穿着全套盔甲。外面还罩着红袍。佩刀弓箭火铳一丝不苟的挂在身上。人家贵为一等候、西南督师都沒叫苦。他们这些年轻的军官又怎么好意思说苦说累呢。

这些军官不知道的是。刘子光特殊的身体构造根本不怕酷暑或者寒冷。别说是这样的三十七八度的小儿科温度了。就是把他丢到太空里经受温差几百度的气候也沒问題。刘子光不是故意不让军队休息。而是他觉得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这些壮丁们沒有经受过严酷的训练不能成为合格的军人。既然沒有足够的时间训练他们。那就在行军和作战中训练吧。

士兵们大部分穿着简单的铠甲。铁盔基本上每个人都装备了。铁甲只是护住关键部位而已。时间仓促装备还不是很到位。刘子光要求补充的大炮和火铳都沒有运來。这也难怪。京城兵工厂产量有限。击针火铳工艺复杂。子弹的生产一过于繁琐。只生产了一千支装备了大内侍卫、南厂番子、部分红衫团精锐士兵之后就暂停生产了。现在主要生产燧发火铳。但就是相对简单的燧发火铳也要优先装备御林军、山东前线的禁军等单位。怎么也轮不到湖广的这些壮丁啊。所以刘子光只能依靠这些拿着大刀长矛的农民去打宁王。

要说宁王的装备也不比刘子光的壮丁们强多少。依然是刀枪弓箭那一套。不过人家好歹训练了好几年。而且在军阀之间的冲突中见过血。也算是百战精兵了。就是不论质量比数量。也要强好几倍。据说宁王养了十几万人马。再加上左梦庚投靠过去的两万余人。至少有十五万人。合成三十个人打他们一个人。这仗。沒把握。

可是刘子光依旧(www.hao8.net)信心满满。宁王的地盘处于包围之中。直隶、福建。广东、湖广都是朝廷或者亲朝廷的省份。这些年來沒有动宁王不代表动不了他。饭总是要一口一口吃的嘛。这不是解决了左良玉就轮到宁王了嘛。刘子光已经传令给福建巡抚。广东巡抚。让他们派兵北进施加压力。同时让吴三桂调出一万人马助战。宁王面对四面之敌。败北是迟早的事情。

宁王朱常汇可不这么认为。他觉得现在天下大乱……朝廷积弱。正需要一个有魄力的君主來一统天下。自幼文韬武略皆颇有天赋的自己有义务。有责任担起这个重任。经过十几年的苦心经营。他已经笼络了一大批死士。储存了巨量的粮草兵器。军饷食盐。而且慢慢向周边省份渗透。他的计划是侵吞福建广东。利用这两处的市舶司增强经济实力。然后效仿当年的燕王。随便找个由头挥兵北上清君侧。至于到底清谁则看当时的形势而定。如果是前两年就是清干预朝政的太后、情目无皇权的九千岁。现在嘛。自然是清的东林党了。

当年燕王面临的局势比宁王还要严峻。被监视居住。剥夺兵权。现在朱常汇的形势好多了。兵强马壮士气正足。湖广发生的事情他一直在注意。他知道。朝廷要动手了。

沒有半个月左氏政权就覆灭了。十万大军烟消云散。左梦庚带着数百战船两万残兵败走汉阳。一路南下。在鄂州黄石又败了几阵。终于走投无路。投入了宁王的怀抱。宁王控制下的九江也是长江上的一座重镇。从九江到南昌之间有鄱阳湖。赣江水道。军令传达和兵力投送都很方便。左梦庚为了表示诚心。撇下部队只身來到南昌拜见宁王。

接见在滕王阁进行。宁王是个雅人……滕王阁已经被他归到自己的私产里面。成天在这里举行酒宴。招待那些门客。左梦庚好歹是湖广有名的儒将。在这里招待他很合适。

左梦庚痛哭流涕表达了对朝廷无故诛杀父亲。清剿自己部众的愤慨。并且请求宁王施以援手。

宁王老谋深算。自然不会轻易应允。他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客气话。表示了强烈的同情和愤慨。但是对帮忙报仇只字不提。左梦庚足智多谋哪能不知道宁王的小九九。立刻表示愿意率余部投入宁王麾下效犬马之劳。为宁王攻打南京充当马前卒。

宁王勃然色变。大怒(www.ibxx.com)道:“左将军欲陷本王于不义么。当今圣上仁孝。我等藩王理应忠心辅佐才是。怎可起兵谋反。”

左梦庚以头抢地。双目滴血说。虽然天子仁慈。但是朝堂已经被奸党把持。如钱谦益、刘子光之辈。挟天子以令诸侯。打压异己。草菅人命。比以前的九千岁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不能及时制止他们。天下百姓就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