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连忙派人前去打探消息。
片刻之后,打探消息的人,一路惊慌的从汜水关那里,跑了回来。
“回禀校尉,是……是华将军,在陈留那里的,兵败被杀。
脑袋都被人给挂起来了……”
这兵卒显得慌张的,对李傕郭汜二人进行禀告。
李傕郭汜二人闻言一愣,旋即就变得又惊又喜起来!
尤其是郭汜,更是兴奋不已。
死了?
华雄死了?!
他二人方才还在说,华雄这次,十有八九会回不来。
结果现在,华雄身死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这惊喜,当真是令人猝不及防!
华雄这厮!
终于是死了!
死了好!
让这厮尾巴都翘到天上去!
而且,华雄这厮现在一死,那自己等人在这里这样长时间,都没有将汜水关拿下来,也就没有人会多说什么话了!
“我到前面看看去!”
郭汜惊喜过后,又显得不太放心,担心是假消息。
便亲自朝着汜水关那里而去,探听消息。
来到近前,果然看到汜水关那里,关东群贼,正往外挂脑袋。
其中挂在最高处的那个,看起来就是像华雄。
又听到这些贼人,在这里欢呼雷动,有人在那里扯着嗓子,对自己这边大喊。
说华雄已经被砍了脑袋,让自己这边接着过去对战之类的。
郭汜顿时满面笑容。
华雄生前在汜水关这里镇守,死后脑袋被人悬挂在汜水关,这倒也是绝配。
“确定了,华雄这厮,就是死了!
被人砍了脑袋!”
郭汜纵马而回,来到李傕身边,满是雀跃的说道。
开心的小舌头都在颤动。
李傕也满脸笑容。
然后意识到了一些不妥,李傕面上笑容瞬间消失。
在郭汜显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之中,对着郭汜道:
“向归,我们不能表现的太开怀了,毕竟为同一阵营之人。
且相国最近一段儿时间,对华雄很是信任。
此时他身死,我等过于开怀,传出去对你我名声不好。
若是传入到相国耳中,相国弄不好也会因此而对你我不喜。”
李傕压低声音对郭汜道。
郭汜闻言,一愣之后,连连点头。
也努力的将笑容压下去。
一脸沉痛的道:“对,对,稚然你说的对!
华雄这厮死了,我好难受!
当真是痛煞我也!
我必然要带兵,将这些贼人都给斩杀。
将公伟脑袋给抢夺回来,将其好好安葬!
这汜水关,就由我等替他镇守!
到时候多去对他祭奠。”
如此说着,又满脸的沉痛叹惋道:“公伟这人,也是可怜,婆娘死的早,两个孩儿也早夭。
此时被贼人害了,竟然是连一个后都没有留下。
当真是令人唏嘘……”
神情和话语这些,虽然无比沉痛。
可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他心中无比的欢喜。
是在说反话。
“到时候,我将我家三子,寄在公伟名下,当做公伟养子。
替其抚养长大,让他祭祀公伟。
也不至于公伟过于孤苦,今后在泉下,连血食都无法享用,成为了孤魂野鬼。”
李傕出声满是感慨的说道。
华雄一死,他们和华雄的关系,一下子就变好了。
郭汜听到李傕言语,不由一愣。
李傕舍得将自己儿子,给华雄做养子?
旋即反应过来。
这那里是要做养子,这分明就是谋取华雄留下来东西!
华雄虽然死了,但他的爵位还在,镇东将军的官位还在。
此番立下来的大功劳还在。
但偏偏华雄是光棍一个,这样多的东西无人继承。
此时弄一个孩子到华雄名下,给已经死去的华雄做养子。
镇东将军的职位不要想,但汜水亭候的爵位,多半是能够继承下来的。
华雄打下来的其余东西,也将会落在这养子的头上。
李傕这当真是好算计啊!
“我家儿子也多,我与公伟关系也特别好,安能忍心公伟这般孤苦?
我也将我儿子,寄到公伟名下一下。
从此我四子,不叫郭亮,叫华亮!”
郭汜迅速跟进。
并直接给自己的儿子变了姓,变成了姓华。
也幸亏此时,他的儿子不在身边。
若是在身边的话,郭汜可不仅仅只是给自己儿子改姓这样简单。
必然会拉着他的儿子,来到汜水关,那被挂起的华雄头颅那里,按着自己儿子跪下,让自己儿子对其叩首。
喊爹。
认下这个父亲。
李傕闻言,瞬间不想搭理郭汜。
这家伙之前得知华雄身死,嘴都咧到耳后根了,这会竟说与华雄关系好?
当真是好不要脸!
两人当即就在这里,争执起来。
好一阵儿,才终于算是将如何吃华雄绝户给商议好,分赃完毕。
各自都非常欢喜。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自洛阳方向有一彪兵马驰来。
为首一员大将,坐下踏雪乌骓马,手中持一柄三尖两刃刀。
正是华雄!
郭汜,李傕二人,见到此景瞬间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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