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唇轻启,低声道:“还请将军满饮此杯。”
貂蝉立在身前,华雄可见到她香汗淋漓,可以闻到一些清香扑鼻。
低头去看,见到她因为端着酒杯朝着自己伸手奉酒,而导致衣袖上移,露出来了一节手腕。
华雄脑海之中,忽然蹦出‘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这句话。
华雄盯着貂蝉目不转睛的看了一会儿,将貂蝉看的浑身发紧,不自在,觉得像是别两道带着炙热温度的目光,给笼罩燃烧了一样之后,这才伸手将她手中酒杯接过。
扬脖一饮而尽。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缘故,华雄觉得这酒水入口,滋味比之前要好上不少。
“我忽然有些急事,需赶快处理一下。
稍稍失陪。
我儿在这里,替我陪将军一会儿,多劝将军吃几杯酒水。
将军可是海量!”
王允忽然起身,对着华雄如此拱手说道,带着一些歉意。
然后脚步显得比较匆忙的而走,看起来真的是遇到了很是匆忙的急事一般。
王允走出去的时候,还非常贴心的顺手将房门掩上。
他这一走,大厅之中,就剩下了华雄和貂蝉两个人。
二人独处一室,又有酒水以及王允的一些话在,这氛围一下子就变得旖旎起来。
貂蝉暗自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执起酒壶就再次给华雄倒酒。
结果刚将手抬起,就被华雄伸手握住了她那执着酒杯和酒壶的双手。
貂蝉一惊,只觉得自己双手,被一双蒲扇一般大手包裹。
这手显得有些粗糙,却又极其有力量。
她的脸白了一下,又刹那变红。
微微用力挣扎一下,又挣不脱,只能是任由华雄用手握着,往酒杯之中倒满了酒水。
然后亲手端着杯子,送到华雄嘴边,喂华雄喝下。
被华雄这样握着手,一连喂了华雄三杯酒之后,华雄才将手松开。
让貂蝉将酒壶还有酒杯放下。
然后手臂上稍微一用力,貂蝉就觉得身子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口中发出轻微惊呼之后,整个就已经来到了华雄怀中。
一时间又是羞又是急,想要挣扎又挣扎不动,想要出声说些什么又不敢。
慌乱之中抬头,正对上那双显得粗野,又带着侵略性的眸子。
心猛地跳了跳。
对于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她已经不敢想。
虽在之前答应王允之后,就已经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却没有想到竟然会如此之快!!
纵然心中早有准备,可还是着急,心中生出悲凉之意。
正如此慌乱,胡思乱想之时,她的身子忽然就又站直了。
离开了那个宽厚结实的怀抱。
貂蝉一愣,她方才在短短时间之内,已经是想到了诸多事情。
华雄表现也是一个饥色之人。
怎地突然之间就做出此等事情?
当下忙朝着华雄望去,只见华雄正拎起酒壶,自斟自饮。
“看你也是一个出身正经之人,不是那等水性杨花之辈,怎地就非要这般轻贱自己?
做出这等辱没爷娘之行为?”
华雄声音响起,低沉之中带着一些不解。
华雄这出乎预料的话,令貂蝉身子忍不住颤了颤。
压在心底的诸多东西,一下子就涌上心头。
眼窝刹时就湿润,又被她瞬间给压了下去。
面上扯出笑容道:“将军说笑了,非是妾身要轻贱自己,而是将军过于英武。
将军这等英雄,哪个女子见到不雌伏……”
华雄闻言笑了笑。
这貂蝉会说话,竟说一些大实话。
“你是司徒公的女儿?”
华雄打量着貂蝉,出声询问。
“是义女。
虽是义女,但义父大人待我极好,宛若亲生女儿一般……”
貂蝉忙斟酌着言辞,对华雄如此说道。
华雄闻言笑了笑,面上带出一些嘲讽之色。
“带你如同亲生女儿?
谁将会将亲生女儿当做舞姬来使唤?
如此作践,便是连一些婢女都不如。
我华雄的女儿如还活着,绝对不会令她如此做!
便是收的义女,也绝对不会如此轻贱。
谁敢在我身边这样说,我将他脑袋都给砍下来!
我华雄虽是粗人,却也知道一些道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谁不是娘生爹养的?
谁不是爷娘的心头肉?
倘若你生父生母在身侧,可会令你做这等下贱之事?”
华雄的话,宛若一道道利箭一般,不断朝着貂蝉的心窝射去。
令她的一颗心,都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她连忙收敛心神,笑着道:“我为将军倒酒。”
说着就去拿酒杯酒壶。
结果华雄却先一步伸手将酒壶拿在手中。
摇摇头。
然后直接将酒壶盖子打开,对着嘴灌了下去。
顷刻之间,就将一壶酒喝完。
将酒壶放回桌案上,华雄提起自己三尖两刃刀站了起来。
看了貂蝉一眼,目光显得有些复杂。
然后一句话没有说,径直朝着大厅门口走去。
拉开房门,走到了外面。
貂蝉往前追赶几步,张口想要呼喊,让华雄留下。
但这些话,却没将出口。
方才华雄所说的话,尤其是最后看她的那一眼,令她受到了极大冲击。
那一眼,竟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父亲的感觉……
自从当年出事,父亲离世之后,再也不曾有人用这样的目光看过自己……
也正是这一瞬间的犹豫,华雄的身影已经从她眼前消失……
王允的心情显得复杂,一想起华雄那厮已经入了自己设下的圈套,以及接下来自己所可以做的一系列的事情,他就觉得心情美妙。
但又想到貂蝉这样一个绝世美人,自己不能享用,竟要送给华雄这个粗鲁野人,心情就变得不爽。
但整体上,还是很不错的。
正如此想着,却忽然见到华雄提刀而走。
王允顿时愣住,事情出了意外?
忙跑出去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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