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啥!属知了的?有力气都赶紧干活!”
苏建民上几天火了,累得腿疼晚上都睡不好觉,听几个老娘们没完没了的吵吵,顿时暴喝了一嗓子,狠狠剐了祸根大闺女一眼,弯腰继续割小麦。
苏海棠被她爹朝她比当的镰刀晃了晃眼,本能地眯起眼躲避反射过来的刺眼强光,头皮倏然一炸,想起一桩旧事。
她记得爹妈是把家里挑剩下的最旧的一把镰刀扔给她用,她连夜蘸水磨了,第二天到地头上,她妈就把她磨好的镰刀换走。
后换到手的镰刀又钝又涩,锈迹斑斑,苏海棠使着不顺手,比平常多花两分力气,才能勉强赶上她爹的进度。
苏海棠干得太费劲,汗出如雨流进眼睛里,看得不清楚加上麦秆又滑,她一下控制不住力道,镰刀拉伤了左手,铁锈里头的脏东西引起伤口发炎,继而高烧三天未退。
夏收繁忙,家里也没钱给她看病,她妈跟苏海燕借着照顾她的名头躲懒,任她在炕上躺着自生自灭;还是她奶回去喂她吃了两片土霉素扛着。
后来奶见她实在扛不住,就翻出一套长命锁给她压着邪气。
她已经十八了,小孩周岁用的长命锁戴不上,她奶就把锁片塞她胸口,开口的小手镯扳开,套在她手腕上。
然后她迷迷糊糊的病就好了,也得到了这个蕴含着奇妙灵泉水的神奇空间。
这一场病来得实在冤枉,差点把她烧成傻子!
苏海棠怨愤地瞅了抢着帮苏海燕干活的刘兰翠一眼,默默垂下眼,伸手摸了摸空无一物的左手腕。
幸好得了宝贝手镯,救她好几回了!
还是奶真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