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锐利,鸡眼死死盯着一顶营帐。
营帐里,住着方才给燕王掏出印章的男子。
慕容雪一走,燕王的贴身随从上前。
一盏从南梁带来的普洱茶泡好,随从立在一侧,面色微忧。
燕王端着茶盏,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喝。
及至茶水喝了一半,燕王忽的转头,看向自己的随从,“怎么了?为了慕容雪的事?”
说着,燕王冷冷喝笑一声,将茶盏重重搁下。
茶水溅落,洒在桌面。
“是有些丢人现眼,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苏清太过卑鄙,今日使诈获胜,明日就未必了,太嚣张,总要付出代价的。”
“慕容雪的手,到底是伤了!”
燕王便哼笑道:“你也太小看慕容家了,若是仅仅伤了手不能舞剑,慕容雪便丧失能力的话,那慕容山庄的地位,早就不是如今的地位了。”
燕王此言落下,随从动了动嘴角。
“属下是担心,您的玉佩,被苏清拿走,她会不会借着您玉佩的名由,在南梁胡作非为。”
燕王重重一哼。
“无知小儿罢了!跳梁小丑,她还想如何!借着本王的玉佩,本王的玉佩岂是她想要作威作福就能作威作福的,她不做是她命大,一旦做了……”
燕王眼底,杀气腾腾。
“没有本王的印章,她若凭着玉佩想要在南梁谋乱,只会被本王的人抓了!”
随从吁了口气。
“如此,属下就放心了,还是王爷多谋。”
燕王面色阴冷,眼睛微眯,迸射着杀气,一言不发。
虽说苏清是跳梁小丑,可他今天,在这跳梁小丑的局中,竟是被束缚的紧紧的。
真是可恶!
一想到当时,当着那么些人的面,苏清咄咄逼人,他却只能一退再退,燕王心头,怒火中烧。
更不要说,苏清屡屡提及江心月和南梁前废太子。
还有……彼岸果。
苏清手上的毒,绝非慕容雪下的。
那苏清,是从哪弄来彼岸果的毒下在她自己身上的。
她就不怕腹中胎儿……
猛地,燕王脑中,浮光掠影一闪。
当时在现场,所有的节奏都被苏清一人带着,他竟是忽略了……
苏清完全有可能,给她自己的手下的毒,只是丝蔓草。
而南梁的大夫手上的毒,才是彼岸果。
毕竟,当时大家只检查了大夫的毒,却并没有检查苏清的手。
而苏清,因着知道慕容雪那枚破戒指的秘密,有恃无恐。
她笃定,慕容雪一定会承认一切!
真是……
小看她了!
一个莽夫,居然想得出这样的妙计。
“你说,那彼岸果的毒,苏清从何得来。”
默了许久,燕王道。
随从便道:“彼岸果只在南梁生长,自那件事之后,南梁的彼岸果,被彻底根除,这件事,是王爷您亲自做的,按理说,不可能再有彼岸果在南梁,除非……”
随从脸色一变,眼底泛着惊恐看向燕王。
燕王阴戾的面上上,泛着寒气,接了随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