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泪。
我虽然懒得跟她废话,但有些话还是说清楚的好:“你们母女贪污孤儿院的钱,中饱私囊,这和我没半毛钱关系。再有,我并没有抢你的男人,你的未婚夫不要你,那也是你咎由自取。你脖子上那个吊坠根本不是你家的传家宝,这是我的东西,是我送到孤儿院的时候随身带着的唯一的东西。你母亲看见后,竟然因为喜欢而据为己有。总而言之,你们家有一万个对不住我,我却一丁点都没有对不起你们家。你最好趁早想清楚这一点,也让你的牢狱生活过得痛快点。”
这些话,张莉完全听不进去。
而在我说话的时候,她一直在喃喃地念着:“小贱人,小婊子……”
当我提到吊坠的时候,她疯狂地摇头否认。
而当我说到她会坐牢的时候,她再一次爆发了:“我才不用坐牢!!!明天是我的婚礼的日子!我的请帖都发出去了!你们不能这样!我要告你们!”
我叹口气,事到如今还想不明白,只怕她今后的日子会比较苦了。
但我并不同情她们。
不想再看见她,只想尽快解决一切,我不再废话,笔直的伸出手,一字一句地说道:“把吊坠还给我!”
她惊恐地捂着胸口的吊坠,喊道:“你不能拿走它,它是我的,我从小就戴着它!你没有证据!”
旁边的警官拿出一只录音笔,按了播放键,里面立刻传出院长刚刚吐露实情的那一段:“……你怎么会知道!不可能啊?!只有我知道吊坠是你的,连张莉都不知道啊!谁告诉你的!”
张莉不敢置信,她一边摇头,一边紧紧捂着吊坠:“这是你们作假合成的声音,我妈不会骗我的!”
警官无奈的摇摇头,对着审讯室里的警察点点头,警察走上前,用力拉开她的手,强行把吊坠解了下来,放到我的手上。
我和宫奶奶离开审讯室,身后传来经久不息的张莉的喊声:“露娜!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没有回头。
一切都该过去了。
我手里紧紧地握着我的吊坠,仿佛找回了自己的灵魂。
王,就剩你了,我要赶快找到你!
走出派出所,我忽然不知该何去何从。
天地之大,居然没有我露娜的容身之所。
宫奶奶笑着说:“露娜,愿不愿跟我生活呀。我的老伴很久以前就去世了,而我膝下无儿无女,孤身一人,如果你愿意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你就跟我走吧。”
我感激地看着她,她那雪白的头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从此,我跟着宫奶奶一起生活。
宫奶奶不仅知识渊博,人脉广,而且经济实力也很强。
从卸任之后,她自己从事了金融的一部分活动,多年的从政经验使得她对金融业的走向也掌握的非常到位,挣了很多钱,所以,她经常去各地赈灾,捐款。
跟着她,我找到了久违的快乐。
但我的心仍然是不完整的,我想我的王。
六年后,宫奶奶在超市突发心梗与世长辞了。
我又变成孤零零一个人了。
大学我报考了北京电影学院,冥冥之中有声音告诉我,这是离王最近的地方。
我一直默默地,默默地等待着。
毕业后,我拒绝了所有的拍摄请求,在电影学院当了一名导师,最后成为了电影学院的最年轻的教师。
有一天,学校招生,我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妲己,我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