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渊心中大骇，连忙说道：“是！晚辈不敢有半句假话。”

明虚子点点头，示意他开始说。

“明法老弟大概半个月前路过苏城，便来了我宋家，他见我宋家宋楠是三玄脉资质，便生了收徒的念头，宋楠能拜在觅道宗门下是他的福气，我就同意了。”

明虚心中暗衬：从明法送回觅道宗的书信的日子，和信中内容来看，宋楠这番话应该不会有假，于是说道：“你继续说！”

“过几日，便是宋楠与天家天无痕约定比试的日子，明法老弟打算让宋楠与天无痕比试之后再带他回宗门，就在宋家住了几日。”宋渊继续说道。

“继续。”明虚子的声音里听不出半分情绪。

“十日前是比试的日子，我宋家本以为那天无痕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服用催生丹催熟玄脉，不过几日的时间不可能多厉害，定然会被宋楠打败，岂料，最后宋楠居然败了。”宋渊说着，想到宋楠的死，想到宋家的未来，脸上一阵担忧。

明虚子也不说话，冷冷的看着宋渊，除了他师弟，别人的生死他都不在乎。

“败了便败了，那天无痕小人得志，对宋楠百般羞辱，宋楠忍不住便骂了几句，结果没想到会招来天雷！”宋渊整理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

“骂了几句就会招来天雷？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天无痕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能有这个能耐？”明虚子阴恻恻的笑道。

“此事确实是真的，这个天家素来古怪，天家之人都活不过四十岁，前段时间他们天家家主玄宗境修为的天云四十岁的时候就被天雷劈死了。”宋渊连忙解释，他怕明虚子不相信他的话，真的灭了宋家。

“明尊者，这个我们都听说过，只是都以为是外界传言夸大其词，不足为信，宋渊身为苏城一个大家族的家主，也这么说，看来确有其事。”明虚子身后的悟玄躬身说道。

其它几个小道士也点点头，他们在觅道宗主要就是负责收集各方情报，这个说法几乎传遍了整个宣府甚至整个燕州，他们自然也是知道的。

“好吧，暂且放过这个，你继续说。”明虚子一阵沉思，虽然仍不相信，但眼下要紧的还是查清明法的最后去处。

“那天雷落下，天威恐怖，明法老弟护徒心切，祭出了金兵元斗想要抵抗天雷，结果却被击破灵宝，身受重伤，孙儿宋楠也死在了天雷之下！”

宋渊说完，明虚子顿时双目大张，冰寒刺骨，冷冷的吐出一个字：“继续说！”

“自那之后明法老弟就一直呆在我宋家养伤，伤势已经好了，直到今日早晨离去。”宋渊说完，又想到什么，继续补充道：“呃，现在已经过了子时，应该是昨日早晨。”

明虚子脸色阴沉的可怕，这并不妨碍他的理解，师弟的命牌是在昨日午时左右碎掉的，应该是离开了宋家之后死去的，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明法没有离开宋家，而是重伤垂危，宋家贪图师弟的一些宝物，杀掉了师弟。

“师弟走的时候有没有说去哪里？”明虚子问道。

“呃，这个！”宋渊一阵纠结，如果说出来最后会不会让天家知道明法杀了天无痕？一个天家宋家不怕，到时候上官家，甚至苏家如果也对自己宋家发难该如何？

明虚子看出他有意隐瞒什么，气势猛的一压！冷声道：“说！一个字也不许隐瞒！”

宋渊被吓的一声冷汗，眼前这位可是尊者啊，自己说谎的话宋家立刻就被灭了，想通关键，宋渊赶紧说道：“我宋家盯梢天家的人发现天无痕独自一人出了苏城，往北而去，然后我告诉了明法兄弟，明法兄弟说要去杀了天无痕，估计应该是去追杀天无痕了。”

明虚子冷冷的看着宋渊，他一直不喜欢这个人，宋渊这个人很狡猾，只是师弟一直与他交好，自己也就没说什么。

“明法死了！”明虚子突然说道。

宋渊一直被明虚子的气息压着，没反应过来，老谋深算的他在强大的实力面前整个脑子一直昏昏沉沉的：“噢！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