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姜南带的行李看着满满当当,鼓鼓囊囊。
等打开来一瞧,除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外,全是干馍馍,值钱的东西一样都没有。
这下劫匪们傻眼了,苦尽甘来没等到,晴天霹雳倒是一个接一个。
蒋姜南不知道的是虎啸寨放哨的从天刚亮就发现了他。
他一个人手持一棍,背一大包袱,白衣胜雪,比朝阳更早地入了哨岗人的眼。
放哨人心想:白色衣服有钱人,大包裹金银珠宝,一个人可以搞,最后得出结论:这绝对是个逃难的世家公子,送上门的肥羊。他着急忙慌地去报告,像猴子一样往林子里一窜,好家伙,喊到了半个寨子来围观。
胡老大把挂腰间的两板斧往手上一提,带着围观群众风风火火地冲了下去,堵住了显胜门。没料到这肥羊会武术,抬抬手就搞瘸了胡老大,现在好不容易制服了,抖抖包袱,一根毛都薅不出来。
放哨的看着散落一地的干馍馍,放哨的懵了。他想:哪里错了?不是有钱人敢穿这么白衣服吗?这小子的衣服在阳光下都能反光呢,一定是把宝贝都藏身上了,再不济,衣服扒下来,估计也值不少。
放梢的凑到蒋姜南身上一看,册那,这哪是什么绫罗绸缎,明明是洗到发白的粗布麻衣,他又眨巴眨巴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等他再睁眼的时候,哪有逃难的世家公子,分明是只褪色老鼠。
真看走了眼,晦气,他往蒋姜南身上吐一口唾沫,起身想去扶下胡老大,却被胡老大甩开了手。
“把那小子带上”,胡老大说完不管别人,自己一瘸一拐地回寨子了。
蒋姜南刚下山,便又被麻绳捆着压上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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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姜南被关进了柴房,他的眼里进了砂石,眼珠子好像在被砂砾打磨一样,整个眼睛火烧火燎的,一睁眼,两行清泪就淌了下来。
胡老大一进门就看见被绑在柱子前的蒋姜南,泪流满面,白衣染尘。
此刻,他见有人过来,像一张弓遇到目标一样,绷紧了弦,站的笔直。
“就他,你觉得怎么样?”胡老大对着身后跟着的小姑娘说。
小姑娘大概十五、六岁的模样,及笄的年龄却梳着两个羊角辫,围着蒋姜南上下打量了一圈,然后说:“小白脸一个,我才不要。我要嫁就要嫁像爹一样的真男人!”
“那你可信爹的眼光,这小子可真不错,是个有良心的,拳脚也过关,你老爹我都差一点被他打趴下了。”
“爹爹,你上次说我们寨放哨的贼机灵,你上上次还说李大娘的儿子贼壮实,哎,你眼光一天一个样,还是让我先考虑一下吧!”小姑娘说着就往门口绕,等话一说完人就溜了。
“胡笑笑,你……你给我回来!”
胡老大见自家闺女吼不回来,赶忙踮着腿去追。
半道,遇上了急匆匆报喜的放哨小子,被拦了下来。
“胡老大,这次真肥羊,还牵马。”